三年,突变(1 / 2)

焦裕丰用自己的辛苦, 扎实了进入官场的最初阶段, 一步步的积攒着功劳资历, 等着顺利成章的晋升, 而另一头过了最初磨合阶段的孩子们也开始收敛了心神,不在过多的在意旁人资质如何, 一步步的读着自己的书, 走着自己的路,一时间不管是村子里,还是外头的世界, 都好像一下子平稳了下来。而在平稳中过日子,那速度其实真的很快, 转眼间就已经过去了三年。

三年的时间里, 焦裕丰终于稳稳的爬上了从七品的位置,虽然这官,依然还是在营地里,虽然这职位听着就不像是太有权利,可品级在这里放着呢, 这也足够让焦家以及周围和他们交好的人家高兴的了。

而这样的喜事儿在焦大柱又得了个儿子, 焦周氏有了身孕之后,那自然更是满足的让焦大连睡着都感觉能笑醒。下一代有撑门顶梁的,有延绵出生的, 眼见着家族兴旺在即,能不高兴才怪。就是那焦三叔去城里送菜都积极了好些,他如今可是有孙子的人了, 要给孙子攒家业啊,不说能比得上大房二房,那怎么也要和村子里的人比肩吧,不然这以后岂不是让他孙子被人小看了去?

是的,因为有了焦裕丰这么一个能攒钱的好领头人,不是村长的村长,如今这小小的山村也不再是往日的模样了。虽然说这田地开荒什么的,因为这周围的土地山林限制,不可能继续增长,可别的却一样样的都多了起来。如今这村中的人家,不说人人都是砖瓦的房子吧,那也有了七成,家家有牛,还养着大小不一的牲口,或是猪,若是鸡,反正就没有空着的。再加上菜地常年对军营的供应,打猎的出息,这一家家的,家中存银十两上下的都不算好的。如此一算,可不就是富裕了起来?

就是那后来的大方氏一家,也一样用三年的时间为自家挣下了比以往不知道好了多少的家业,地虽然依旧是十亩,可家中后院那一长溜的兔子笼却很是显眼,比村中最早样兔子的三爷爷家比,都没少多少,可见他们这一家子有多勤快,嗯,或许也有孩子多,照顾的过来的缘故,反正吧,即使田地不算多,可有了这贴补,一年的出息也足够让这一家子乐呵了。

至于仇家?十头猪,十亩地,加上泥瓦匠的本事,这一家子日子也过得很不错,虽然说最近仇大全脑子正琢磨,若是两个儿子分家,是不是家业少了些,有心在继续攒,可说到底依然是底气足了,心气高了,日子好过了对吧。

村中一家家的日子都不差,那焦裕丰家能差?虽然吧明面上这田地依然只有那200亩粮食田,50亩果林吗,可他家不声不响的在城里周围的镇子上,已经多了两间的铺子,光是租出去,每年就有几十两的租子钱,这不是家业?那莫名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下了隔壁的院子,将那京城平民区的5间房子的小院扩充成了15间,这难道不是家业?再有家里的存银,器物,也比以往不知道多了多少,小库房都收拾了出来,可见这焦裕丰父子蒙声发大财的本事有多大了。

而过了这三年,焦世博也终于又一次走进两位数的年龄,成为一个十岁的小书生。基本的蒙学已经读完,目前正粗略的开启四书五经的课程,等着这边过上一遍,接下来若是想要继续精进,那真的是只能在寻个更好的学堂了,没法子这先生的水平在这里放着对吧。

可就在感慨自家儿子成长,即将小学毕业,讨论升学问题的焦裕丰吧唧一下,猛地突然被调任了?!!这事儿说的,一点苗头都没有啊,这是怎么操作的?莫不是有什么不对?

那肯定是不对啊,这不是,焦大都匆匆的来了,可见这事儿的重要性。

“你啊你,这耳朵长着莫不是不当用的?连着朝廷里那么大的事儿居然也能当不知道?”

“朝廷?朝廷有什么事

儿?最近不是挺太平的嘛。”

焦裕丰真得是没感觉朝廷有什么事儿啊,那一脸的无辜,看的焦大眉头都皱起来了,这孩子,怎么对这样的事儿这么没敏感度呢?这京城如今都快

快怎么了?快闹起来了呗。缘故也很简单,因为皇帝病重了。而这个焦裕丰父子一来就在,据说才四十多的皇帝,在焦裕丰父子看来,那是正当壮年,说一句青春正好都行,自然什么事儿都不会忘这皇帝身上想,可这是古代,是人均寿命不怎么样,四十已经可以当祖父的古代,那这一个重病含义可就深刻了。最起码那些皇子们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说京城会是个什么样?这从龙之功有多少人惦记?更要紧的是,到了这会儿,嘿,焦裕丰才开始反应过来,开始掐算这原著上留下的帝位更替的信息。

今年林如海几岁来着?哦。应该十一了吧,那想想这倒霉孩子四十上下倒霉催的遇上了上皇和今上同时在位嘿,这会儿换皇帝什么的,还真是有可能。差了三十年呢,这三十年后,如今正二十多的皇子不就正好五十多嘛,那什么坏了事儿的老义忠亲王什么的,三十来岁?太子当了一辈子没当成皇帝翘了?好像也正好啊。要这么算哎呦,这会儿就要等那个什么以后当上皇折腾儿子为乐的皇帝登位了?

等等,这事儿好像也未必。谁规定地位交替上去的一定是二十多的?万一是个雍正一样四五十才等到这么一天的呢?那

“大伯,咱们这微末小官,在这事儿上有咱们插手的余地?倒是反过来权当不知道更利索些。”

这话不能说错,可问题是他们家不是寻常的小官,焦大一个瞪眼,就将焦裕丰嘴里的话给塞了回去,没好气的指了指侄子,恨铁不成钢的说到

“你啊,你怎么忘了,你大伯我,如今还在贾家当教习呢,这平日看着没什么,可要真出事儿,能撇的清关系?还有啊,你忘了你和木头有多亲近了?这皇权交替,他这样的能的好结果的少,你这样的,受到牵连的更多。”

哎呦,这不说不觉得啊,他这关系网,好像确实问题很不小啊,可这焦裕丰忙抬头看自家大伯,既然大伯能来找他,那等等,大伯知道木头干什么事儿?哦,对,以前就流露过几分,只是没说的这么确切,而今天这么直接这么说这事儿只怕已经很急切需要解决了。

“大伯,这事儿你怎么想的?要说,就咱们现在这样的情况,要说一下子扯开关系,这也太假了些,甚至反过来还容易打眼,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般。若是不扯开贾家这里我想着两位国公爷能屹立朝堂多年,想来也必定有他们自己的法子,而只要他们稳了,咱们这牵扯不牵扯的,应该也没什么妨碍,倒是这木头这里更麻烦,您是这个意思吧。”

看,只要将事儿说出来,其实人家焦裕丰脑子还是挺快的,立马就领悟到了这里头的关窍。这一点焦大很满意。可同样的,对于焦裕丰和木头这关系走的太近也有些不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