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1 / 2)

谢昭没有动。

程遥遥脚尖不安分地踢了踢谢昭的胳膊, 往前再递,羊脂玉般雪白脚丫落进滚烫掌心, 才觉出足趾冰凉。

谢昭顺势轻轻一扯,程遥遥便觉身子一轻,落在了他臂弯里。

窗外隐隐雷声滚动,浴室里热气蒸腾, 熏得人血液沸腾,呼吸微促。

谢昭身上澎湃阳气一波接一波地席卷而来, 冲击得程遥遥四肢百骸都酥软难言。

谢昭微微一凝眉“身上这么冰, 要着凉了。快脱衣服洗澡。”

程遥遥手指攥着湿漉漉衣襟,v领点缀着一排细细珍珠扣,她纤细指尖比珍珠更白。

程遥遥桃花眼里波光颤动,犹豫地看向谢昭“一起洗吗”

那嗓音又软又甜,比平时多一分不自知的媚意, 小钩子般勾着人心。

哗啦一声, 热水混着玫瑰花瓣漫出浴缸边缘,程遥遥和衣坐在浴缸里,猝不及防地抹掉溅上脸颊的热水, 呆滞地望着被大力甩上的浴室门。

“”程遥遥还未决定好要不要炸毛,门砰一声又被撞开了。

谢昭背后的卧室里熄了灯,亮起星星点点昏黄烛光,将卧室点缀得分外朦胧浪漫。

程遥遥气鼓鼓的脸上露出个忍不住的笑“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蜡烛”

男人健美修长的轮廓伫立门口,窗外狂风夹在雨声,也掩不住那大型猛兽般的呼吸声与裸的掠夺视线。

湿漉漉背心落地, 他迈开长腿向程遥遥走来。

一夜雷雨未歇,隐去了尘世间种种声响。窗帘被吹得鼓胀卷起,不住噼啪拍打窗棂,风席卷花香水汽浇进地毯,浇在小麦色精壮脊背上。

雪白床单上玫瑰花瓣揉烂了,沾染上剔透肌肤。花汁甜而青涩的香气馥郁,往神经最末梢处勾起一阵阵颤栗。

蜡烛芯不住晃动,烛蜡融化了,软绵绵失了骨头,淅淅沥沥淌了一地,被火光肆意揉搓成各种形状。

蔷薇花架被狂风暴雨不住浇打,鲜嫩花苞沉甸甸垂下头,花芯里盛着水珠盈盈往下滴落,几欲折断。骤雨不解怜花意,一阵比一阵急,娇花嫩蕊不堪摧折,摇了满地落红。

大雨下了足足一个星期,狂风骤雨将这座别墅与外界隔绝开来。卧室的大床凌乱不堪,一串湿漉漉痕迹沿着核桃木地板蜿蜒通向走廊。木质楼梯上丢着一件皱巴巴睡裙,及至一楼的地毯、沙发处处都是痕迹。

其中种种香艳不足为外人道。

程遥遥面朝下趴在丝绸被单上,浓密如云的黑发逶迤在枕畔,还有几缕湿漉漉黏在雪白背上。

窗缝里吹来的风不足以驱散热气,她在梦里被大狮子牢牢压制在怀里,上上下下揉得密不透风,热得她额上沁出点点晶莹汗水。

“热”程遥遥终于挣扎着吐出一个字,随即被捞住腰翻过身来,倒抽了一口气。

哪有什么大狮子,睁眼便对上一双狭长眼眸,炽热而毫不遮掩的yu望,活脱脱一只野狼。

“谢昭,你你不累啊”程遥遥第一百零一遍地问出这句话,要哭似的推他的脸。

回应她的是一个吻。

程遥遥摇头躲来躲去,不肯配合“你不累我累”

“今天是洞房。”谢昭神采奕奕,像才开荤的野狼按住肥美的猎物,翻来覆去地尝。

程遥遥怒叫“你的洞房有七天”

谢昭压住她不安分的小爪子“没结束就一直是。”

程遥遥忽然安静下来,望着他真诚道“你听过精尽人亡吗”

“试试。”

谢昭满脸坦然和正直,震得程遥遥无言以对,半晌竖起一根大拇指“有梦想谁都了不起。”

谢昭但笑不语,高挺鼻梁亲昵地磨蹭着她的,一个接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她眼睑、脸颊和唇畔。

程遥遥险些就沦陷在这甜蜜温柔的陷阱里,她谨记教训,含糊抗拒道“我今天不要再喝粥了,想吃别的”

此时程遥遥要天上的月亮,谢昭也要摘给她的。闻言抬起头来“想吃什么”

程遥遥歪着头思考的模样很可爱“想吃面包。”

程遥遥紧接着补充道“想吃酒渍葡萄干欧包,外面没有卖的。”

谢昭狭长眼眸微微勾起,像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程遥遥露出被看穿的恼羞成怒,满床扑腾起来“你根本不爱我,连个面包都不让我吃”

她一边说,一边往出爬,还气鼓鼓嘟哝“你身上热死了,不要跟我靠一起啊”

程遥遥忽然腾空而起,面朝下被扛了起来,双腿乱蹬“干嘛你压着我肚子了”

谢昭轻轻拍她一把,土匪抢亲似的扛着一个娇滴滴大美人下了楼“再动把你丢下去。”

程遥遥期待道“真的吗把我丢出去吧。”

谢昭唇角微翘,压低的嗓音听着分外危险“喜欢在外头行啊。”

“”程遥遥乖乖不动了。

谢昭把她扛进浴室,放进住满热水的浴缸里,自己也跨了进来,撩起水给她洗乌黑长发,

程遥遥靠在谢昭怀里,随手放了些灵泉,仍然奶声奶气嘀咕个不停,无非是抱怨谢昭怎么欺负她虐待她。

谢昭细细擦拭她雪白纤细的手腕,灵泉滑过肌肤,青紫斑驳的痕迹瞬间消失无踪。

只是那纤细薄嫩的脚背上,鲜红牙印宛然。

看来真的欺负过头了。

别墅的大厨房里食材一应俱全。

程遥遥洗过澡,湿漉漉长发散发着玫瑰香。她单穿一件谢昭的白衬衫,宽大衣摆落在大腿处,掩住一双晶莹纤细的长腿。

她哭唧唧地看着面前的一堆面粉,纤细手指握住水瓢,半天没举起来。

指尖都酥透了。

谢昭从背后搂着她,低哑嗓音带着笑“怎么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