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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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言站在原地不动,看着房蔚问道:「你来干什么?」
她这次是正面对着他,看得很清楚,在黑色大衣的映衬下,他的脸形清瘦了不少。他的目光沿着她的周身扫了一遍,手却摸进口袋里,掏出了响个不停的电话。
房蔚没回答乔言的问题,只是接起电话说着:「她在我这里,麻叔你回来,不用找了。」
他的眼神过於阴沉,乔言被它钉住了脚步,站着一动也不能动。她刚才只是掐断了他的电话,不至於让他变得这么冰冷,於是她很快猜到:出事了。
房蔚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腕,抬高,将她的腰侧细细检查了下,还伸出两指滑进割缝里,贴着她的腰线摸了下,检查打底衫下的皮肤是否受伤了。
乔言僵硬站着,冷颜问:「出了什么事?」经过他的触摸,衣服上的裂缝已经有些豁开了。
见他不说话,她又咬牙说:「你好了没有?还摸个什么?」
房蔚就站在她的身边,将手掌都塞进了裂口里,贴在她的衫子上说:「乔言,算你命大。这种裂口是特制的匕首划开的,比市面上的钢刺还要长两寸。」
乔言本来要挣开他的手,听他这么一说,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呢?我这是有人恶意搞恐吓伤害?」
显然是。
既然匕首的来历有些门道,她能猜测到是与黑市上的流氓组织有关。但她来湘城后,根本没树过敌,想来想去,也只有四叔的事可能会引来麻烦。
她不怕麻烦,她只怕房蔚。随便什么也好,但千万不要是他来。因为他来了,她无非又要受控於他,还得承他的恩情,纠缠在一起有个什么意思?
他是订过婚的男人,道德约束却只有她一个人在背着;就算以前他是自由身,她对於往事有芥蒂,也不见得会怎么地接受他爱上他。
更何况现在。
但单看她的脸,是看不出什么额外的情绪来,她就那么冷冰冰地站着,和以前在医院里对於诺说「不怕死」的表情一样。房蔚拉紧她的手腕,看着她冷掉的一张脸说道:「你属牛的吧?怎么拗得这么厉害,和那些收钱做事的流氓较个什么劲?」
乔言心里其实烦躁得很,自从再见到房蔚,又要莫名其妙地扭到一起,她就不痛快。
「你别管我了,真的,我不想承你的情,也不想再跟你纠缠下去,是死是活让他们直接来吧,我都受得了。」她说完推开他的手臂,转身就要走。
「你是不要命还是怎么地?」房蔚伸手抓住了她帽子下的散发,将她一把薅了回来,痛得她的五官都变了形,「跟我打电话时还厚着脸皮叫我帮忙,这下又要倒着来,难道你一看到我就有排斥心理?」
「很有可能。」
房蔚手上一带劲,又把她拉到了怀里。「想好了再回答!」
乔言抱住了帽子,返身伸脚去踢他,叫道:「那跟这不一样!四叔的事本来就是你引起来的,你不负责按下去,难道真的要看着我为了他和你打官司?」
房蔚放开手,看着她的眼睛,很有威迫性。「原来你心里还是不愿意与我对着来的,看你以前整我整得这么起劲,我还以为你只想得到报复人。」
乔言闭上了嘴,不再多说什么。她怕再发展下去又要当街行凶。
房蔚将乔言拖到了车里送到了他订下的酒店里,一路上没得到什么好眼色,自然,乔言的脸也给丢光了。房蔚看她不愿意走的时候就抱,她跳开了,他又将她抓住,像是米包一样的夹紧,弄得她不得不败下阵来,乖乖地跟到了酒店。
一进门,他就转过身来,把她抵在了门板上,低下了嘴唇。
乔言撇过脸,脖颈却被他含在了嘴里,痛得她直叫唤:「诶,我说你有毛病吧,说话就说话,咬我干什么?」
她这样张开了嘴,房蔚趁机挪过嘴唇,镶嵌住她的,抵着一阵厮磨。
乔言真的头昏,像他这样情圣模样的姿态她不是第一次见到,但她十分鄙夷。双手反扑在门板上扒拉半天,她终於找到了着力点,猛地提起膝盖,将他稍微顶开了一点。
房蔚低头看了下她的脸色,走开了,取过加热器里的水,递给了她。
乔言喝下冬泉水,坐在沙发里。两人暂且相安无事。
「说吧,出了什么事。」她喘息好了,首先开口道。
房蔚一直在观察她的情况,呼吸、情绪,各方面的。他看了半天才说:「乔言,你想过我吗?」
又来了。乔言心底嗤笑。
以前那个半年没见面时,他也逮住了机会问她这句话;现在半年不见面,他还是想知道这个答案。
乔言扭头直接看着他:「想过。像你这样恶劣的男人我当然想过,有时候半夜做梦还会被你吓醒。」
房蔚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叹息。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蛋,一直对着她的眼睛说:「既然你知道没办法摆脱我,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将来?」
「也想过。但是我俩没将来。」
乔言起身走到更远的地方坐下,并没有回避他的目光,直接看着他沉默的脸说道:「你就算结了婚也不会放过我,还是想着要我当你的情人,对吧?但是我的脾气你也知道,我不爱跟别人的老公搅和在一起,这样下去,我们两个又会回到开头,见面就要争斗。」
房蔚半天没说话,乔言猜测不到他是否听进去了。他过后才开口:「只要你说一句话,我可以不结婚。」
「不,不。」她极快接口说道,「我不承担那种骂名。而且你作为房家的儿子,也承担不起。」
两人谈话一旦陷入僵局,房蔚先离开了房间。乔言松口气,用手拾掇着外套破掉的缝隙,拉开门打算回去。
麻叔正站在了门外,起脚走了两步,将她逼回了房里。
有时候面对着房蔚不好说的话,在麻叔这里往往一点即通。乔言问了几件事,麻叔果然一一回答了——
靳尚回去向房书记提出要和乔言结婚,顺便拉赞助费。房书记终究看了房蔚的脸色,没点头答应。靳尚说他不会顾虑其余人的想法,一定要把乔言弄到手,由於吵闹得太厉害了,房书记当下就放出狠话:兄弟俩谁都别想娶乔言进门,要不他亲自弄死她。
整个过程房蔚没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