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幽默感吗?
元化一笑道“只是一句问候, 没有旁的意思。”
“也就是废话。”九荒不喜欢说话, 尤其是雕刻的时候, 但这是六娘的学生, “往后多干正事, 少说废话。”
元化一……
他转个脑筋“其实晚辈是说您这冰雕雕的好。”
九荒问“你也会雕?”
元化一摇摇头“晚辈不会。”
九荒“那你如何知道我雕的好?”
元化一微笑“晚辈虽不会唱曲儿, 却也是能听出好赖的。”
有道理,九荒也不会唱曲儿,但知道六娘唱的好。
九荒的态度放缓一些“我雕的好?”
“好。”元化一夸赞, “这是我们曲先生吧?”
“不是。”视线重新转回到轻纱遮面、玉带缠腰的冰雕,九荒眉眼温柔, 嘴角也不自觉的微微弯起, “是我家六娘。”
元化一愣了下,怎么看都是曲悦, 什么六娘?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莫非六娘是他已故的恋人, 曲悦与之长的很像,所以这邪修才会被她收为己用?
元化一在心中琢磨着,也不询问,继续夸赞“是位美人儿。”
岂料九荒突然转头看向他,目光不善“你对我家六娘有想法?”
元化一想抽嘴角“您说笑了,晚辈怎么可能会有想法?”
九荒打量他“对女人没想法, 你不是男人?”
元化一真抽嘴角了“不,晚辈不是对女人没想法, 只是对您的六娘没想法……”
“六娘不值得你有想法?”
“当然值得……”
九荒危险的看着他“你果然有想法。”
元化一无语“您误会了,晚辈从头到尾夸的只是您手里的冰雕啊。”
九荒“冰雕美, 六娘不美?”
元化一“冰雕美,人自然更美。”
九荒“你喜欢我的冰雕?”
元化一“非常喜欢。”
九荒“冰雕美,你喜欢我的冰雕,六娘更美,所以你更喜欢我的六娘,是吧?”
元化一……
大哥,能这样推论吗?
“你叫什么名字?”
“……晏行知。”
九荒扬起手臂,手里冰凉的棱椎在他脑门一下下戳着,一字一顿“小子,我记住你了。”
“不是,您听晚辈说……”
“不听。”
“前辈……”
“滚。”
两人之间杀意弥漫,绝非开玩笑。
元化一能感觉到,若非这邪修被某种“意念”控制住,锥子已经穿透头骨,扎进他脑子里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原本要说什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刚才又在和他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完全无法掌控,一直被他带着跑偏啊!
正在屋里打坐的曲悦听着外头的动静,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
这位“外挂老爷爷”,现在的心情一定是我是谁?我在哪儿?
她在说前四道题的时候,观察“外挂老爷爷”的表情,应是知道该怎么样钻她刻意留下的空子,但人家不屑钻空子,非得来挑战九荒。
觉着九荒脑子看着不灵光,容易被忽悠住。
真是迷之自信。
九荒那空洞和黑洞无缝切换的脑袋,连她都摸不准,还真不信谁能掌控住。
这道题,原本就是她特意给皮皮出的,除了皮皮,谁都不可能通关。
而此时,她听到了屋后树林子里幻波的怒骂声。
……
“夏孤仞,你想干什么?!”
幻波难以置信着从鞋子里飞出来,化为一记水刀朝夏孤仞砍去。
夏孤仞早有准备,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拔剑接下,随后身形一侧,脚下用力在花瓶边沿一蹬,借力飞走了。
幻波本打算追上去,竟嗅到一股臭味,再看被夏孤仞踩过的花瓶边沿,黏着一坨……牛粪!
夏孤仞只是作势要往海里撒尿,并没有真的撒尿。他跟在韦三绝身边,早以辟谷多年,想撒尿也办不到啊。皮皮让他以防万一,脚底下踩了牛粪,刚才一直用隔绝罩子罩住脚,不让气味儿散发出来。
幻波简直要气厥过去,根本也不去想为何会发生这样蹊跷的事情,指着在林间如猴子般疯狂逃窜的夏孤仞的背影“你这黑炭头好样的!你好样的,你给波爷等着!”
啊啊啊啊气死了!
夏孤仞
你不是人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头大似斗,脸大如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