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那边已经把可疑的都看管起来了,只是人数太多,一个个排查过来怕是破要花费一段时间。不过那背后之人,公主说是那位。」她指了指上头。
薛直自然意会,稍作沉吟后,他道:「那位在宫内也没有实权,在宫外总是欠缺些。想来或许是那位的主意,却未必是她亲自着人动的手。」
他的想法倒是比贵和长公主和郑绣的更全面一些。
「那你的意思是,外头的人动的手?」珍惜再一想,前不久贵和涨工资农户生辰宴上落了忠勇伯夫人的面子,於是又问:「是忠勇伯府?」
薛直点了点头,「多半差不离。不是他们,也是跟他们有关系的。」
郑绣不禁呼出一口气道,「这京中的纠葛可真是复杂。」想她自己家,就算有个不省心的二婶,也没说因为丢了面子,回头特地设计的。
两人说了会子话,薛劭和薛勉来了主屋,两人便不好说这件事,转而聊起家常。
薛勉下午就一直待在浩夜堂,中午落水的事,他并没有想多,还真的以为是自己不小心而为之,怕回去了他娘和哥哥要说他,故而一直待着没走,只让人回长风苑递了信,说自己要用了夕食才回去。贵和长公主现实忙着招待那些贵女,后来又让人排查可疑之人,倒也没让人来催。
薛直把薛直拉到跟前,打趣道:「你这小子,想着看未来嫂子想疯了,连你二婶的话都不好好听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薛勉并不怕他,笑着讨饶:「二叔,我知道错了,你看在我白日里时吃了苦的份上就饶过我这回吧。」
「嘿,你这小子,没回认错比谁都快,却不见你能改一回!这回非打了一顿不成!」薛直说着还真的把薛勉拉倒跟前,把他按在膝上,扬起巴掌都给了他肉肉的屁股两下。
他自然是没花什么力道,薛勉也不觉得疼,却故作夸张地喊着:「二婶,救命啊!二叔这是要打坏我啊!」
郑绣在一边忍不住大笑,「该,打得你能长记性才好!」
闹了会子,夕食也摆上了桌。
薛勉留下来用饭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小家伙虽然在贵和长公主身边娇养着长大,其实除了调皮些,其他倒都还好,嘴也不挑,给什么吃什么。虽然白天受了惊吓,但后来喝了药睡了一下午,已经没事了,而且胃口大开,吃了整整一碗饭。
吃完以后,薛勉还是不想走,拉着薛劭磨蹭到薛直和郑绣身边道:「二叔,二婶,阿劭想让我今晚留在这里陪他睡,你们看能不能帮我同母亲说一声?」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哪里是薛劭想,分明是他自己这么想。
郑绣便道:「勉哥儿,没事的,白日里那是你母亲不会怪你的。」
薛勉还是不愿意,又去看薛直。
薛直看薛勉眼神可怜巴巴的,便道:「算了,阿勉想在这里睡就在这里睡吧,我使人去长风苑说一声便是。」
薛勉欢呼一声。
郑绣便站起身道:「那我去给你布置厢房。」
薛勉忙道:「二婶别麻烦了,我同阿劭睡一起就可以了。」
薛劭也点了点头,道:「对啊,娘,阿勉同我睡就行,你也累了一天了,歇会儿吧。」
郑绣也就由他们去了。
两人听说这晚上能一起睡,也不在他们这儿待了,手拉手回去玩了。
郑绣也不忘叮嘱道:「晚上早些睡,别疯太晚了!」
两人头也不回地齐声应下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真的做到。
屋里只剩下薛直和郑绣。
薛直看她确实有些累,便主动给她捏肩捶腿,顺带问问上午有没有发生什么趣事儿。
说到这个,郑绣便立刻想到了王晗语的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