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夏把人送出门,确定人走得不见影了,念秋才边宝贝的把药瓶收起来边轻声道:「这芍药姑娘看着清冷,没想到是个好性儿。」
「未必就真是好性儿。」不过是看对眼了才这般好说话罢了,对看不上眼的未必就会如此,「约束好下边的人,莫要让人唐突了。」
「是。」
芍药回去后药箱都没放就奔去了书房,只要没出去,世子多半时间在这里。
「看起来很高兴。」
表情虽然没多大变化,可相识多年,世子看得出她眼中和往日不同的神彩。
芍药点头,「高兴,我明天要去花芷那吃早饭。」
世子挑眉,芍药对人的心思最敏感不过,除了他身边这些相处多年的人便再没了来往的人,如今难得有个花芷让她看上眼,他也替她高兴,「你若高兴去那里住一段时间也可。」
芍药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还是摇头,「你们过几天有任务,等闲了再住。」
看着她脸上那些纵横交错的疤痕,世子莫名想到了昨晚花芷凶狠的模样,突然就有些明白为什么芍药会看她顺眼了。
「世子,我能告诉她你的身份吗?」
「哪一层身份?她有打听?」
在亲近的人面前,芍药的话也多起来,「她没问,是我问她想不想知道,她问我会不会说,我就说要先回来问问。」
那样一个七窍玲珑心的人未必就想知道,在花家如今的情况下结交权贵对花家不但没有好处,更可能会让皇上多想,他看得透的事想来花芷也是看得到的,所以她不问,甚至把问题挡回来。
「无需告诉她,你只当交了个朋友便是。」
「朋友。」芍药把这个词翻来覆去念了几遍,越念眼神越亮,高兴的用力蹦了两下,抱着药箱转身就跑,「我去做药!」
恢复安静的书房内,世子抛开案卷神情莫明,朋友,呵,对他来说多奢侈的词,做为世子的他没有,做为七宿司头领的他更不会有。
又在床上躺了一日,花芷便坚持起床了。
「果子马上要下树,肉桃存放期短,还不赶紧准备起来,收进来多少都得坏。」抬手臂着衣时牵得伤口疼极了,她不动声色的忍着,不想让本就担心得瘦了几圈的丫鬟更焦心。
依着抱夏她们的心思自然是恨不得把小姐绑在床上,可她们也清楚花家本就不多的钱财已经投了大半在这事上,小姐初掌家要是就亏了钱以后必定不好掌家,为了长久计她们也不敢扰了小姐的正事。
只是心疼啊,她们精心侍候了十多年的小姐,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头。
念秋小心的整理衣摆,轻声道:「您动动嘴动动脑就好,其他事吩咐一声便是,下边这么多人总不能个个都吃闲饭。」
「我不会和自个儿身体过不去。」要是有得选择她也想在床上躺着养伤,花芷在心里叹了口气,看到门口多了道人影脸上便带了笑,「来得正好,刘香,让拂冬上早饭。」
「是。」
芍药进屋,很满意今儿过来可以畅通无阻。
「怎么起来了?」捏着她的手腕号了下脉,芍药脸上并没有什么担心之色。
「这伤一时半会好不了,该办的事还是得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