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总也不是这么甘心就是。
脑子里转着这样那样的念头,看着天边最后一抹光亮淡去,星星闪烁,心下安宁。
是不一样的,她想,柏林不会是花临琪,她那个哭包母亲也永远成不了许女士,她,也不再是花临芷。
念秋当天就带着人和好消息回来了,「徐管家说宅子前几天卖掉了,对方很爽快,没压一点价,老夫人估摸着可能是老太爷的哪个故旧,想要记个好,可去办手续的时候对方只派了个管事去,也没能打听出来对方是哪家,所以暂时只能先把这事记在心里,以后再说。」
花芷并不意外,祖父故旧众多,受他照顾的学子更是不少,不敢在明面上和花家走动,暗地里帮上一帮的人肯定有,「卖了多少银子?」
「三千五百两,徐管家说他找人估了价,那里地段好,环境也好,三千五百两是留了还价的余地的,没成想对方没压价。」
花芷之前估着应该在两千七八百两左右,这个价位倒是让她惊喜了一把。
念秋又道:「老夫人知道我回府专门召我前去,说银票她先收着,等小姐您回了府再交给您。」
「也好,这钱我本就没打算用在这里,目前我们手里的银子应该够了,迎春那里呢?你这次带了多少坛子过来?」
「两千个,迎春说她在另外一个地方定了五千个过两天会直接送到庄子上来。」
「这事你一会和刘齐说一声,让他好好验验货,次品不收。」
「是。」
后院人多起来,渐渐也有了点热火朝天的感觉,花芷不想做活的人不自在,大半时间呆在了屋子里。
汤汤水水的养着,再加上药也好,她恢复得也快,气色眼看着就好了些。
「小姐,芍药姑娘派人送药来了。」刘香快步进来禀报,抱夏去了前院忙活,拂冬要给小姐精心做吃的,花芷身边就剩一个念秋还经常要做帐,索性便将刘香升了一等丫鬟份例,调到身边来侍候,虽然没说缘由,大家却也知道这是小姐对刘香忠心的回报。
花芷坐直身体,「人呢?」
「在前院,来的是个男人,芍药姑娘还让他带了几句话,说这段时间都不能过来,蓝色瓷瓶里的药用完就用绿色瓶里的,药上好大概一刻钟就抹上那个去疤痕的药,这个时候用效果最好。」
「就这些?」
「是。」
花芷不由得多想了些,芍药是大夫,不能前来只能是有人受了伤,看来不管在哪个时代都一样,总有那样一些人在黑暗中前行。
「去看看拂冬做了什么,让她挑着能拿的包好给芍药带回去,再给我带句话,要是方便,再给我送些冰来。」
「是。」
人多眼杂,花芷不想让人知道她会制冰,这么大的利益,就是祖母知道了都未必能坐得住,还是摀住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