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牵着她往楼下走,「那么厉害的芍药大夫,现在就先和我去行医治病吧。」
「谁?谁病了?」
病的是花家的小辈,其中一个就是花芷十二岁的庶弟花柏礼。
见到花芷,花柏礼挣扎着要起来行礼,花芷示意他躺下,「别动,让大夫看看。」
花柏礼虽说是长房庶长子,可上有花家的规矩在那镇着,再加上花平宇向来宠爱嫡妻,他并没有长歪,还颇为知进退。
花芷也就对柏林和四叔的儿子柏君另眼相看,和其他兄弟姐妹向来不怎么接触,和这个庶弟平日里连话都说得少,察觉到花柏礼偷看自己也只当不知,静静的等着芍药诊出结果。
「简单来说就是水土不服,身体太弱了,我给他开两个方子,一个喝一个用来泡澡,把底子调一调。」
「好,再去看看另外几个。」
几人的问题差不多,不过是身娇肉贵没吃过这种苦头,一时没能适应过来,落在庸医手里不好说,说不定就得亏了底子,芍药却能趁着这个机会给他们补好底子,这就是神医和庸医的区别。
刚铺好纸花平宇就回来了,气息急促,看得出来走得很急。
屋里烧着大盆的碳,温度比外边要高一些。
示意芍药继续开她的方子,花芷在碳盆边加了张椅子,扶着父亲过来坐下,转身又去拧了热毛巾,「您快捂一捂。」
花平宇把毛巾敷在脸上,嘴角悄悄翘起,这是父女俩人在家里都没有的亲近,他一直都觉得女儿不亲他,他也就淡淡的,一淡就这么多年。
等他抆好手脸,一杯热茶又放到了手心。
「花花,好了。」
花芷拿起两张方子瞧了瞧,见药材都算常见也就放了心,召过陈山道:「去抓药,多抓几副回来,方子要收好,这张是治风寒的,以后要是家里再有谁着凉这方子还能用,这张是用来泡澡的,对了草草,是谁都能用吗?」
「不是所有人,你爹他们就不能用,只能给你弟弟他们,我另外再开一张。」
「行,那你再开一张,我爹他们还有我祖父都要能用。」
「知道。」
芍药飞快的又开出来一张,墨迹未干的递到了陈山手里,陈山赶紧捧宝贝一样的捧着,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糊了上面的字。
「算算家里多少人,每人都要用上。」
「是,小的这就去。」
花平宇矜持的喝着茶一眼都没往那边瞧,耳朵却竖得高高的把所有话都收入耳中,眼角不自觉的就笑出了纹路。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藏拙能藏得那么好,竟然把花家那么多人都骗了过去,可一想到这个人是他的女儿他又实在骄傲。
这可是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