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会意,躬身飞快离开。
皇宫,要变天了!
等待的时间里芍药也没闲着,再一次仔细的给皇上切了脉,又胆大包天的放了皇上一点血蹲一边琢磨去了。
顾晏惜已经在脑子里把整件事过了一遍,起身去了隔壁。
「叫屈七来见我。」
屈七穿着一身宫人的衣裳过来,低眉顺眼的就像宫中随处可见的侍从。
他单膝跪在顾晏惜面前,「首领。」
「最近老二那边有没有异常?」
屈七略作沉吟,摇头,「属下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顾晏惜也认为二皇子的嫌疑最小,老大和老三实力都比他强,就是新出头的老四因为有强势外家都不比他差,羽翼未丰之时去动这种手脚,真成了还不知道便宜了谁,而且,他的母妃惠妃娘娘并不得宠,这枕边风吹不起来。
「你去查一查老大,等等,不对。」顾晏惜眉间净是冷凝之色,「动用宫里的人手查容妃、良妃和徐贵妃,我要知道她们这段时间见过谁,和娘家有没有超出正常的来往,另外,放出消息,就说七宿司抓获一名天师。」
「是。」
大皇子的母妃容妃,三皇子的母妃良妃,四皇子的母妃徐贵妃,问题肯定出在这三人里,而前两者的可能更大,顾晏惜摩挲着玉扳指,不见血,你们野心大得都能把这天吞下去!
『砰』的一声响,顾晏惜身影一闪人已经到了门外,语速飞快的吩咐守在御书房外的肖五,「看好了。」
「是。」
御书房内一片狼借,东西倒的倒碎的碎,皇帝站在宽椅前喘着粗气,来福跪在一边头都不敢抬,芍药不受半点影响捧着食谱锁着眉头看得专注。
顾晏惜奔到皇伯父身边扶住他,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出皇伯父身上火热的温度,「芍药,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无碍,过了时间没有吃到金丹让皇上焦躁,再经事情一刺激就会这样。」芍药抬头,「晏哥,有人在食谱上动了手脚,膻味腥味和各类荤食大大过量,我做了下对比,和正常时候相比多出来两倍,若是皇上没有服食金丹也就罢了,不过是吃得油腻了些,可问题就在於皇上在服食金丹,这就更加催发了金丹的药性。」
「好,真好,就这么迫不及待了!」皇帝冷笑,「朕这就下诏,晏惜,这太子你来做。」
「容貌有损者不得入朝为官。」
「朕不是让你为官,是让你为帝!」
「规矩不可破。」顾晏惜眼皮子都没有多眨一下,「您若觉得臣这脸破得还不够,臣再来一刀。」
「啪!」皇帝直接一巴掌甩在他脸上,胸膛剧烈起伏,立太子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口。
当时晏惜伤了脸的时候他就知道,根本不是如他所说的那般是在对敌时受的伤,只有可能是他自己弄的,为了让他放心,也为了让那几个安心。
晏惜对这个位置有多看不上他看得最清楚,他甚至觉得,如果不是因为他这个伯父,他根本不会去做什么七宿司首领,早就远远的离了京城,离了朝堂,等太后一走他方会回来,为他的母亲,为芍药报仇。
他一直都知道,他没有白疼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