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京,你可有去过?」
不等魏京答话,皇帝已经自问自答,「你家几代都不曾下场科考,以花屹正那顽固性子定不会邀你前去。」
「……」被皇上说了实话,魏京只能把头低得更低,这一刻他无比后悔,若是时间可以重来,他定不会邀花芷前来!
皇帝起身走到亭子边上,顾晏惜上前护持。
瞧他一眼,皇帝看向各个亭子里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一众学子,这些人,是大庆的栋梁,大庆的将来,花屹正能引导他们走上正道,魏京,只会让他们更加乱了方向。
花家,竟真是无可替代。
皇帝有些不甘,无可替代的理应只有皇室才对!可听着花芷所言他却不得不承认这一点,连花芷一个女人都有如此见解,可见花家在这一点上着实做得不错。
皇帝头一次想到那个女人时觉得心平气和,她再有千般不是心里是有大庆的,凭这一点就比很多人强,若她能多替自己赚些银子早日完成他的心愿,倒也能给她个善终,前提是花芷说的都是真话。
转过身来,皇帝面色淡淡的看向下首之人,「着魏京领礼部尚书之职,吏部尚书由左侍郎暂代。」
吏部尚书转礼部尚书,看似是平调,可谁都知道这是被贬了,吏部乃是六部最有实权的三部之一,礼部如何能比!
魏京心里翻起惊涛骇浪,面上却半点不敢显,稳着声音应,「微臣领旨,谢皇上恩典。」
「以后让魏家的子息多读点书吧,下一年科举,朕等着他们的表现。」
轻飘飘的留下这些话,皇帝背着手离开,魏京背冒冷汗,皇上这是怒了魏家了!
花芷!花芷!
待人走远,一众人才站起身来,魏京皮笑肉不笑的看向朱博文,「有如此长脸的外孙女,不知朱大人是何感想?」
「自是得意得很。」朱博文笑得真诚多了,「她心思不在学问一道,惯来爱看些杂书,真去应试怕是童生都考不上,若是魏家子去应考想来定是能中的,老夫也等着他们金榜题名,告辞。」
魏京恨得不行,自家人知自家事,就家里这几个心眼是够了,却没一个读书的料,倒不是蠢,是魏家之前不需要他们静下心去做学问,可眼下却不同了,皇上既然放下了话,三年后魏家就必须有人下场,要是考得好也就罢了,要是连第一关都过不了魏家得丢多大的人。
花芷!好一个花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