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屹正点点头,并不多做打听,实际上顾晏惜会向他交待去向他已经有些意外。
一直沉默着的花平宇突的开口,「皇上可是知道了你和芷儿的关系,且不赞成此事?」
屋里蓦的一静,在几人的注视下顾晏惜扯了扯嘴角,「是,皇上知道了,且不赞成,可是那又如何?他再反对也不会随便指个人给我,我不会理会是其一,再则他也需得拿捏着我来让阿芷听话,我若和别人成了亲可就失去了作用。」
所以他的皇伯父便是再怒都没有提过要给他指婚,真要把这些都剥开来,所有对他的好对他的特别都像个笑话。
气氛凝滞,彷佛有人叹了口气,却不知是谁。
伴君如伴虎,於臣子来说皆是如此,没有任何人可以特殊。
花平阳抹了把脸把话题转开去,待顾晏惜从花家出来时已是日上中天。
花平阳送人出门,看着月色下长身而立的青年温声道:「芷儿再能干也是个姑娘家,平时你多照顾着些,别让她吃了亏。」
「是。」除了皇上,没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动阿芷,他如今防着的也就是那么一个人,想到阿芷留在京城,顾晏惜薄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得快些办完事,速速返京。
不说顾晏惜的归心似箭,花芷在曾向言将小六接走有一阵后才等到喻薇薇,长相甜美的圆脸姑娘一见她就耍赖,「我说了上午来,可没说什么时辰,你不能怪我不守约。」
花芷失笑,从这张脸上竟看出两分柏林的样子来,那小子不想去族学又被她赶的时候总是这样耍赖又撒娇,大概受宠的人都是有这副姿态的。
看她笑了喻薇薇心里那点因为来晚了而起的心虚就散了去,但她从来都是个聪明的姑娘,自不会留人话柄,待人上了马车便解释道:「祖母今儿出门访友,非得让我陪着,做晚辈的哪能拒绝呀,还不就只好先陪她老人家。」
「是带你相看人家去了吧。」
花芷随意接了句话,没得到回应便转头看了一眼,见喻薇薇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扬眉,还真是?
喻薇薇回过神来,把心里那点事压了下去,勉强提了点兴头道:「身上带银子了吗?」
「带了点。」
「就昨天那些可不够。」
花芷浅浅笑了笑,并不答话,可那神情间的自信却在在的说明了她不差钱。
喻薇薇真被勾起了兴头,凑近了问,「带了多少?」
「就几张银票而已,你说随便玩玩,想来也是够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