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郎两个字的力量是巨大的,顾晏惜立刻被取悦了,眼看着就一点点的褪去冷意,眉间眼底侵染上丝丝笑容。
花芷奖励似的亲了亲他嘴唇,待顾晏惜追上来时又退开,并挡住他的嘴,「好好说话。」
顾晏惜也不和她争是谁不好好说话,点点头,真就好好说起话来,「我想等时机合适让世子走到台前来,以世子的身份和你定下婚约。」
花芷想了想,「这样的话,宫中几位皇子和皓月,或者还有另一些有心人都会猜到七宿司首领就是世子。」
「如果自我之后不再有七宿司首领,这些就不再是问题,最初那个面具的作用就是防备关系复杂的皇室中人,最大程度的保持七宿司的独立性,不被父母亲人以任何理由辖制,自来七宿司首领便只需要向皇上尽忠就好,可这些限制於我无用,我不找凌王麻烦他就该谢天谢地,至於其他人,谁敢。」
「不要急着做决定,再看看。」花芷还是觉得不妥,她本能的觉得晏惜若这么做了定会惹来皇上暴怒,她不在意皇上对她好或者坏,可晏惜在乎,皇帝给与的那点关心是他年十年里少有的温情,皇帝已经活不了几年,能全了这段情份也好。
这么想着,花芷加重了语气,「决定这么做之前一定要先和我商量。」
「依你。」
被这两个字甜了甜的花芷突然想起之前他提到姜焕然,显然是知道了路上发生的事,拒绝了别人的深情厚意,便是没有对错之分她也依旧觉得欠了情,「你别找姜家的麻烦,不论姜家其他人有什么打算,姜焕然这份敞亮也难得。」
「自不量力,就凭他也敢说庇护你?光是姜家的逼迫他都扛不住。」
「於他而言他尽力了。」
顾晏惜看向一直帮着姜焕然说话的阿芷,倾身靠近,语气中有了丝危险的意味,「很看好他?」
「初识时他还是个纨裤子弟,如今已经沉下心来,眼睛也坚定了,假以时日说不定会有所……唔……」
顾晏惜用力吻上那张说着别人好的嘴,心里醋得直冒酸水,好一会后才放过嘴唇又红又肿的人,抵着她额头低声道:「你都没有给过我这么高评价。」
花芷几乎要笑出声来,这还委屈上了?
「你能亲我,他能?你能抱我,他能?你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能?你能……」嘴唇再一次被堵住,不过比起之前的狂风暴雨,眼下分明要和风细雨了许多,就好像在道歉似的。
推开他的脸,花芷用力揉了揉,也不舍得和这般在意她的男人闹别扭,感情嘛,喜欢就好好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不需要闹,感情是闹不来的,但是能闹走。
略作收拾,花芷戴上兜帽下了马车,头低着掩住了嘴唇,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两人并没有逾越之处,当然,瞒不住贴身丫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