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令摇头,「不知,不过这些年他们没有内耗,多年休养生息下来人数上比之以前应该是有不小的增长。」
「这可真是,没有一个好消息。」花芷神情无奈,问得越多那一族人的形象倒是越发的丰满起来了,可也越发的清楚他们这些年没有浪费,相比起来,大庆倒是走了下坡路。
真是可笑,有这么个敌人在卧榻之侧,大庆的皇帝怎么还敢那么理直气壮的说要开凿运河!
「朝丽族在京城的情况你可知道?对了,六月十九这个日期可有何特殊之处?」
朱令想了想,摇头,「我印象中并无特殊之处,至少在金阳是如此,不过如果是和朝丽族有关那就说不好,京城离着近,我也多有留意,倒是知道一件事姑娘可能感兴趣。」
「何事?」
「大概六年前我无意中发现命令是从京城传来,那时我便多有留意,发现只是那一段时间如此,后来便又变化不定起来。」
花芷神情凝重,「你的意思是敖曾去过京城?」
「这并不奇怪,朝丽人和大庆人的不同之处也就是个子高些壮些,五官深刻些,只要稍加掩饰便能遮掩过去,更何况也并非所有朝丽人都是这般,有些瞧着和大庆人也并没有多大区别。」
是不奇怪,他去京城做什么才值得商榷,六年前吗?花芷记下来,那时候她两耳不闻窗外事,可那些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的老大人定是知道的,去找他们打听准没错。
朱令起身折起衣袖,边道:「麻烦姑娘叫人送来纸笔。」
抱夏见小姐点头忙走到门口吩咐一声,立刻有人送了笔墨纸砚过来。
朱令托着袖子写下几行字,拿起来看了看,递给抱夏,「这是京城和我身份相同,也算信得过之人。」
说着话,朱令继续伏案书写,花芷也不打扰他,低头看着那三行字。
这是三人的名字和他明面上的身份,屈行之,红岩书院先生;贺从简,兵部书令史;唐庆元,清风酒楼老板,单看个人普通至极,在京城那样的地方无数人可以轻松的捻死他们,可知道他们有着另一层身份再去看就觉得可怖。
红岩书院,京城两大书院之一,世家子弟半数在那里求学,消息最是灵通不过,便是外边不知的内部消息在那里都不是秘密。
兵部不用说,别看书令史级别不高,接触不到太多机密,可书令史却是掌文书的。
至於清风酒楼,花芷以前不知,后来自己做买卖后却听说过,是个地方挺大门槛不高的酒楼,酒楼的唐老板出了名的豪气,和三教九流称兄道弟。
仔细一看,三个位置,却是将黑白两道都吃进去了,但凡京城有半点动静恐怕朝丽族都是一清二楚。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如今倒好,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