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我觉得我的思考能力也受到了巨大影响,对雷歇尔此前抱怨的「无法集中精神」一词深有同感。他很快找准了位置和角度,慢慢骑到我身上。

这个姿势能插得很深,而他在准备上花费的时间耐心恐怕远远不够,那里还太紧致,要进去得慢慢来。雷歇尔如临大敌地沉下身去,喉结动了动,似乎是咽了口唾沫。我特别想拉一把他的脚,让他一下子滑倒在我身上。

他没有脚底打滑,但也差不多了。我的导师咬着嘴唇向下压,企图用快速的动作将任何感觉都排除在外,我不会对他这么粗暴,他自己倒会。雷歇尔颤抖着吐了口气,在魅魔的生理机制之下,他的皮肤上很快泛起了红晕,眼神也涣散了一下。

我就在此刻握住了他的腰。

我的解咒尝试从倒地后不久便开始准备,尽管受到了巨大的干扰,好歹还在此刻完成了,赶在雷歇尔直接对我使用下一步法术之前。他皱了皱眉头,想开口说话或念咒,而我开始向上顶。

我的双手握住了他的胯骨,将他提起来再放下。如同抖动一件没折好的衣服,之前雷歇尔有点别扭的姿势被我迅速调整完毕,性器顺畅地长驱直入,顶弄过那个带来快感的地方。雷歇尔紧绷的大腿一下子软了下来,刚才他还绷着筋骨,现在则被抽掉了骨头,身体一个没跪稳,向前倒在我身上。

他的手撑在我胸口,脑袋与上面的小小犄角抵在我脖子的位置,配合那头软软的头发,好似一头羔羊投怀送抱。他的嘴唇张开了,却只发出了「啊啊」的气音,彷佛此时发出声响导致的体腔颤动都让他无法容忍。当我开始像匹马一样颠他,雷歇尔的手指泄愤似的抓我的胸口,但法师的指甲被剪得圆润而整齐,抓起人来并不觉得痛。

我觉得有只猫在用肉垫扇我耳光,我真恨不得把脸凑过去让他多打几下。

他柔软的体腔包裹着我,彷佛已经习惯了我的存在,这一次被唤起得很快。发烫的粘膜如同融化的糖,操进里面带来一次次巨大的狂喜,我想他也感觉一样。雷歇尔在我身上努力固定自己,随着我的每一次顶弄溢出破碎的鼻音。他不再打算开口,默许了我此刻的所作所为。

我却不甘寂寞,卯足了劲想逗他说话。我喜欢他努力摆脱快感的迷雾企图听清我在说什么的样子,喜欢他不得不看着我,意识到目前发生的一切并非一人能完成的进食,而是必须有我参与的双人舞。「我让您觉得舒服吗?」我老调重弹,热气吐向他的耳朵,「您喜欢吗?」

「不喜欢。」雷歇尔咬牙道,用力摇了摇头,加重语气似的,「这种……精神和肉体都变得紧张,变得难以控制的奇怪感觉,根本不符合舒服的定义。」

「什么感觉?」我说,「告诉我。」

即使觉察到了我语调中的狂热,他也没做出什么反应。雷歇尔在快感中竭力撑起身体,不停眨着眼,妄图汇聚起被顶弄得乱七八糟的精神。

「酸痛,麻痹感……」他竭力思考着,像在狂风暴雨中记录风暴的数据,「好像、像是在下坠,我的整个身体的感官,温度,感知……都掉到你碰到的地方去了,但……」

雷歇尔的舌头打结了一下,眉头皱得更深,尽力口齿清晰地说:「但是又像在……漂浮?像是失重,羽落术……」

我长这么大,没听过这么寡淡朴素却又这么撩人的荤话。

我因为雷歇尔天真又淫荡的语言、因为他迷惑的神情与湿热的体腔爽到头皮发麻。我斩钉截铁地说:「这就是舒服。」

「才不舒服。」他抬头看我,碍於舌头发颤,只能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难受!」

但那是一张渴望的、欲求不满的脸。

我又一次感觉到了脑袋里那根线被绷得老紧,雷歇尔的手指还在上面拨来拨去,好像不把我理智弄断就不甘心似的。我猛地翻身,手掌垫在他脑后,把他甩到地上,蓦然加快了速度。

雷歇尔的脖子难耐地向后仰起,我便不客气地品嚐他对我暴露的咽喉。他呜咽着想要蜷缩起来,我就去吻他的角与耳朵。「这就是舒服。」我一字一顿地跟他说,声音在巨大的兴奋中显得异常平缓,如同过去他在我耳边授课。

「这就是『快感』。」我耐心地、一次一次重复道,「而且您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