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马上就知道了。」豆蔻凶恶地狞笑。五指幷拢,在嘴边轻轻「哈」了口气,然后,以邪恶的慢速朝他腰间伸过去,轻如羽毛地搔起了痒痒。
她可算玩对路了。
驰骋天下的越王虽克敌无数,战无不胜,却有一身搔不得的痒痒肉。这一爪子下去,他三魂七魄都抽搐起来。痒意如数万小虫在他识感上蠕动,比疼痛还叫人受罪。
霍东宸销魂到了要疯的地步。
他憋得眼里都潮湿了,满头泌出一层大汗。喘息变得细碎又剧烈,有生以来的苦头加起来抵不上这一刻。他的两眼水灵灵的,活脱脱成了被恶霸欺淩的小媳妇。低声求饶道,「豆豆,别闹了。叫外头知道了不好看。」
豆蔻哪肯饶他。一边挠着,一边说:「哈,胳肢胳肢,哈,胳肢胳肢。」
王爷被她挠得尿意冲脑,一滴清泪无可挽回地溢出了眼角,是活活给痒出来的。他闭着眼直喘,求道:「豆豆,别这样。」
这靡靡之音叫外头人脸都红了。
豆蔻却非要这样,边挠边说,「你说你错了。对不起我。」
他牙缝里嘶了一口气,呻吟着说,「我错了。对不起你。」
「说好姐姐,我错了。」她得寸进尺地说。
「……好豆豆,我错了。」
「别耍小聪明,说姐姐,我错了。」
呼雷无法相信地问,「她在搞什么?!」
一名趴在墙上的亲兵带着梦魇般的表情轻声说:「她在胳肢王爷……」
呼雷如遭雷劈。
不一会儿......
大家听到王爷用痒得发酥的嗓音喊了声「姐姐」,每个人脏腑里都欲仙欲死地拧了。
豆蔻把那王爷挠得要崩溃,却在这时,外头忽然传来一声叫唤:「豆豆!」
她扭头一瞧,竟是香枝!一护卫拿着刀把她挟持过来了。
香枝脖子后仰,挺着身子。眼珠在眼眶里直抖。
呼雷冲狗屋的方向大吼,「立刻把王爷放了,不然就剁掉香枝。」
「牲口!你让人去绑她的?」豆蔻把头探出窗户,生气地问,「你是不是男人?」
「少废话,放了王爷。」呼雷咆哮道。
「我放了王爷你们把香枝给我。」豆蔻手撑在地上,女鬼似的爬出窗洞,大摇大摆走向香枝。
护卫们举着箭,硬是没敢射死她。三名护卫飞身扑向小屋。扒开南墙,拖出一具僵挺的、被汗浸透了的王爷。眼里湿漉漉的,脸色潮红,被虐得快碎了似的。
亲兵们都别开眼,不敢瞧主子这靡态。
霍东宸被人扶着直立起来,衣衫不整地望着姓豆的混帐。
这一刻,他决定这辈子不过了,就跟她死磕!
绑架香枝的侍卫挺机灵,见豆蔻过去,立刻劫持人质后退:「解掉所有人的妖术,否则抹香枝的脖子。」豆蔻举手安抚他:「你别冲动,别冲动。」
呼雷冷酷地说,「立刻解了妖术,不然剁碎香枝!」
香枝把眼瞪得雪亮,异样刚烈地说:「豆豆别听他。你闯的是大祸,放了他们你就死定了。要干就干到底,你收拾了呼大牲口我死也值了!你爲我割肠子,我今日爲你抹脖子。我香枝绝不拖累自己的姐妹!」
她一把拖住刀往自己的脖子拉下去,颈侧瞬间吐艶,开了一朵大红花。
呼雷瞠目欲裂,暴喝一声:「香儿不要!」这一嗓子把喉咙喊破了。
牛气轰轰的大老爷们儿竟喊出了哭腔。急火攻心之下,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