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志向以前是从未对人说过的。此刻把自己的真心掏给他了。
呼雷却如同兜头一盆冰水,呆住了。
他半张着嘴,愕然瞧着香枝,这秀美的脸蛋上由内而外散发着冰清之气,令他如此的陌生。
他原以爲,她对自己多少是有想头的。堂堂的王府亲兵统领,长得英武强壮,不吃喝嫖赌,又能给她妻子的身份,对女人来说还能更滋润么?
可他绝没想到,这小不点儿心里竟有这等志向。一时,他只觉天旋地转,不知拿她如何是好了。一股强烈的酸疼从心里漫出,毒液似的流向了四肢百骸。
他沉默了半晌,轻咳一声,脸疼地挤出一句话来,「其实,我刚刚是说着玩的,香儿。我不要做你大哥,我只做你男人。」
香枝下巴一掉,「哈」了一声,「不是说不逼我的么?」
呼雷脸一僵,低声下气地说,「是不逼你。我是求你。好不?」
「不好。我美梦都做上了,你又不给我做了。」就像好容易爬到高处,被人拽下来似的。
呼雷悔得肠子都疼了,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耳光。隔了一会,低声下气地说,「哥哪里不好?总比李瓜、十三之流的强吧?」
香枝不吭声。哪里都不好。胡子邋里邋遢的,一看就饱了。人品还低劣得没话说。
呼雷越发地慌了,支吾道:「我弄个夫君的名头挂着也是好的。咱可以不圆房嘛。」
香枝低声咕哝道:「不好。靠你的人品是忍不住的。」
以前没名头还偷瞧人洗澡呢。有了名头,还不得随他拿捏?
他窥她神态,心想完了。这回真是弄巧成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是个狠人,干脆扑通往下一跪,「好香儿,我真心疼你。除了你不想娶任何人。你给哥一次机会好不?咱婚书都下了,不成亲岂不叫人笑话?」
香枝把嘴撅得老高,默默转身,给了他一个坚拒的背影。你脸皮厚,我也厚。才不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