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这还不到一年的时间, 从溪山村附近的山头就打下了两头的老虎, 如何不让他们感觉到震惊。
更何况,谁都知道这个外来人模样俊美身材又不魁梧,居然还能够猎的到老虎,简直就是让他们大吃一惊。
乌亭奕确是不理会这么多,他说了句话, 也不管其他人奉承的话语,直接转身就朝着灶屋那边去,当着小逸的面,将老虎放在地上,还不在意的道:「不过就是想着摘几颗冬枣呢,没想到碰到了这个大家伙。」
小逸瞪大着眼珠子,上次他知道庄哥哥猎了老虎也是听说来的, 那个时候他不在,所以也根本就不知道老虎到底是什么模样, 现在瞧着, 想要上前摸摸又有些害怕。
倒是文筝好奇的走上期, 用手掌摸着死去老虎的皮毛。
乌亭奕握着他的手腕,轻轻抆着文筝的掌心, 轻缓的说道:「脏得很,可不能够乱摸。」
皮毛上还沾着干枯的血色,要么就是混着雪泥的皮毛, 确实脏的很。
文筝觉得手心有些发痒,立马便是咧着嘴角笑了出来。
而这时, 小逸仰着脑袋,他惊呼的出声:「乌大叔可真厉害,不过庄哥哥的老虎更大呢,听说有这么大。」
说着,撑开了两手比划着。
小家伙也不知道是听谁说的,比划出来的模样能比的上一头熊的大小了。
乌亭奕立马便是皱起了眉头。
於是更幼稚的来了。
猎了老虎还能如何,自然是拿出去卖。
也正好,乌亭奕找的买家便是八方阁,而接待的这人也是袁轶。
对於乌亭奕,袁轶其实也认得,虽然没说过话,可是在溪山村的时候也是见过几次,因为他的样貌自己就是想要不注意都难。
所以,本还想着借着庄辛延的面子,他也给一个高价,便道:「八十两银子,这个价钱在艮山镇绝对是最高的价钱了。」
乌亭奕又岂是是个不懂价钱的人,就光光一个炮制好的虎皮,在他的认知中最起码便是三百两起步。
只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个,而是板着脸问道:「庄辛延的卖了多少银子?」
袁轶讪笑一声,这个价钱又岂是能说出来,他对着这人笑了笑。
可随着这人面色上的冷意渐浓,袁轶脸上的笑意顿时就挂不住了,僵硬的说道:「一百两银子。」
乌亭奕挑了挑眉头,他道:「行,那便就一百零一两卖给你。」
袁轶能拒绝吗?哪怕他很想,他发现自己都没法拒绝。
或者说没胆子拒绝。
如果说庄辛延给他的感觉是一个能人,绝对不会是一辈子刨土的农家子,那么面前这个俊美的男人,就是让他感觉到危险,甚至就是能够猜出他的出生不凡,也不想去结交的那种。
於是,一百零一两银子就到了乌亭奕的手中。
庄辛延与乌亭奕的性子完全的不同,可唯独有一点,那便是花起银子来是大手大脚的很。
如果不是想着要给文筝两姆子建一座房子,这一百两银子,定是会花的精光。
所以,当出了镇门的时候,他身上是大包小包,装的全部是两姆子能用能吃的物什。
也是恰巧,在回去的路上,正好着遇到林伍柱。
林伍柱听完了村子先前说的话,就已经决定出远门一趟,既然已经决定,自然得做好准备,别的不说,咸蛋自然得多备上一些,不然这么大老远的走一趟,便就不划算。
咸蛋得备上,自然便得多凑些银钱来买不是,正好这几日家中攒了些猎物,他便拿到了镇上来买。
想着到底是同村的人,这一路山上不说话难免有几分的尴尬。
林伍柱便先开了口,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家中走了运,这些日子家门口时不时就能捡到一些的野物,如果不是大黑整日里没出门,我还当是它去猎的。」
话开口的时候有些干巴巴,可说着大黑的时候,林伍柱是按耐不住那份想要分享的情绪,他便继续说道:「大黑还小的时候我把它捡回来,养了这么多年,可别说还真得帮了我不少的忙,就是上山打猎,它每次去了都是满载而归呢。」
乌亭奕用余光少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林伍柱却也不在意,他道:「门外的猎物我还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不过都是在自家门口,想来也是给我们的,只是不知道为何,每次我出门去捡,总觉得被什么盯着似的,感觉心慌的不行呢。」
乌亭奕停下了脚步,对着这个汉子是渐渐的勾起了嘴角,似笑非笑。
大黑的事他也是知道一些,勾搭上山里的一头狼,生了一个狼狗崽子。
现在家门口出现猎物,还像是被盯着,感觉到心慌。
这还用猜?
定是那头狼送来的猎物,送得对像自然不是人而是狗了,乌亭奕冷笑一声:「你能好好活到现在,也是福气。」
说完,便是大步的迈了出去。
留下林伍柱挠着脑袋不明所以。
……
接下来的几日,庄辛延家中的咸蛋零零散散的卖出去了五千枚左右。
这全都是村子里的人买的。
与此同时,村子里顿时冷清了许多,大部分的汉子都是结伴着出了远门。
包括林宝成家中三兄弟。
虽然镇上的一家酒楼的生意是谈了下来,可是林村长到是看得远,真想赚大钱,光是一个小镇绝对不成,这出去一趟绝对赚得更多。
於是,三个儿子带上了五百枚的咸蛋朝着有两日路程的汐城而去。
如果运气好,一去一回大概十来日的功夫,而他们三人除开一切花费,大概能够挣到八百多文。
而这也还只是试水,如果真的卖的好,别说五百枚了,就是五千枚说不准都不成问题。
其他的人也是如此,家中有兄弟的几兄弟寻个方向一同而去,没兄弟的也能够邀上玩得好的几人同行,带上的咸蛋数量不定,可都是带着希望。
然而,就这么短短的几日。
除开本钱,庄辛延进账差不多二十两银子。
或者说,是林其进账了二十两银子。
因都是零零碎碎的,除了碎银之外,更多的都是铜板。
林其便寻了一个陶罐,将碎银铜板都塞进了里面,这样一来陶罐又太大,根本锁不进柜子里,他干脆着塞在了床底下,又找了几个盒子挡着。
这样一来,是安了心一些。
可是拿出来就有些不方便了。
这日,庄辛延刚进门,便看到林其弯着伸腰钻进了床底下,屁股倒是翘得高高,还时不时晃动着。
庄辛延想都没想,便是走上前,伸出手来就是轻轻一拍。
「庄辛延!」林其咬牙低吼,好在是在床底下,不然他满脸着通红根本没法见人。
庄辛延轻咳一声,不敢再放肆了,「要不,为夫帮你拿出来吧?」
林其这个时候已经抱住了陶罐,想都没想便是松开,从床底爬出来后,他也不顾自己脸红,伸手指着床底下:「去拿。」
庄辛延觉得自己失算了,瞧着小夫郎面红着忍笑的模样,难不成自己真的翘起屁股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