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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长负将从曹谭那里顺来的令牌扔到门口兵卒怀里,片刻未停,纵马直入。

*

差不多相同时间,京畿营的练武场上,谢九泉正在练剑。

自从那日见到曲长负后,他心里面就一直不大安稳。

一方面不由自主地反覆思量对方神情话语,另一面,谢九泉又不太愿意正视自己的心情。

他觉得曲长负像乐有瑕,但这两者的身世背景和经历完全不同,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而这种感觉上的相似,让他觉得仿佛是对自身信仰的背叛。

那个人应是这世间无可取代才对。

手中长剑一抖,携破风之声向前直刺。

昔日便是因这一招,他露出破绽,佩剑竟被乐有瑕徒手夺去,当场震断。

剑锋倒转,身体顺势回旋,横砍夜色。

后来他将剑法练的纯熟,那人却再也没有同他比过。

刷刷两个剑花左右挽起,长剑过顶,凌空直劈。

为何世间会有这样凉薄无情,鬼话连篇,又总在他心里转悠着不肯出去的男人。

剑锋落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谢九泉一手拄剑,单膝跪地,汗水顺着面颊缓缓滑下。

究竟如何才能找到他?只要一天没有见到人,他怕是都要这样疑神疑鬼下去了。

还要等待整整两个月,冲早疯掉。

目光一瞥,看见两个人影鬼鬼祟祟从不远处经过,谢九泉眼神一凛,直接拔出长剑,向那个方向掷了出去。

明晃晃的长剑倏地斜插在那两人面前的地面上,差点把他们吓瘫,谢九泉面色冷然,随后走了过去。

“你们两个,干什么去了?”

他的气势强悍而霸道,面前的剑身还在不断晃动,被谢九泉一脚踢起,接在手中还鞘,逼视着面前两名下属。

这股凶狠暴戾之气几乎将他们吓破了胆,齐齐跪了下去。

左侧那人声如蚊蚋:“将军恕罪,小人……小人今日生辰……”

谢九泉冷笑道:“所以就偷偷溜出去喝酒?”

左侧那人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右边的见势不妙,连忙道:

“请将军饶命。我们原本是白日里轮休出去的,可是回营的路上,遇到了两伙人在路上火拚,前往查看了一下情况,想着回来向将军报告,这才耽搁的。”

谢九泉讥诮地冷哼:“真是好借口,如此说来,本将军错怪你们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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