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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脱口道:“难道殿下是因为看上了曲长负,才会如此回护於他?”

齐徽猛然抬眼,厉芒在他眸中一闪而过:“你说什么?”

“砰”地一声响,他按住桌子,站起身来:“今日至此,该说的,不该说的,二位也已经讲的尽了,那么现在,就再仔仔细细听一遍孤的意思。”

齐徽森冷道:“孤与曲长负是怎样的关系,不容外人妄加揣测。这些年来对於卢家,孤自认已尽了亲戚之意,多加照拂,尔等却不知收敛,行事张狂,既如此,理应自行承担后果。”

他的声音透着凛冽的寒意,不怒自威:“若仍是在此纠缠不休,便是不服陛下处置,可自去早朝之上伸冤。以后不必再来,来人,送客!”

昌定王和卢延被太子的威严震慑住,一时当真再不敢多说,出门之后,仍是心有余悸。

昌定王正色向卢延道:“你方才说的话可当真?太子与曲长负之间……这是从何说起?”

卢延对於曲长负有种说不清楚的复杂情感,这才导致他对齐徽的异常表现十分敏感。

他肯定地说:“具体的我不知道,但他们之间绝对有问题。父王,你何曾见过太子行事如此偏颇?”

确实,目前几位皇子都不太安分,失去卢家这份助力绝对明智之举,这一点,向来理性冷酷的齐徽不会不明白。

“这简直是……简直是荒唐至极。”昌定王匪夷所思地道,“这事必须要说与骊妃娘娘知晓才是。”

*

而在曲长负这一头,形势也发生了变化。

——当朝右相曲萧,在经过数日的外出办差之后,总算风尘仆仆地回到了京城。

出门在外的这些日子,曲萧便一直听说着,自己那病情刚有好转的大儿子动作频频,几乎快把天给翻了过来。

听人通报了曲长负的种种所作所为,曲萧心中惊奇和提防兼而有之,几乎觉得自己要跟这个长子重新认识一下了。

且不论这孩子那些手段从何处学来,他本对万事漠不关心,就连同庆昌郡主之间都交流甚少,又是因何突然如此紧锣密鼓地对付卢家?

难道他知道了什么?可又不像。

曲萧回府不久,直接去了曲长负的院子中看望他,听下人说少爷在书房。

曲长负也正要去迎接曲萧,没想到他不声不响提前回府了。

他行了礼,父子两人坐下之后,曲长负便道:“父亲一路办差辛苦,事情可顺利吗?”

曲萧打量着他,先说:“怎么这几日瞧着又消减了一些。”

说罢后他又道:“我还一切顺利。你呢?近来身体是好些了,初入官场,感觉如何?”

曲长负没有立刻回答,他做的这些事实际上已经违背了曲府的立场,曲萧明显是意在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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