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负道:“可惜,现在发现也已经晚了。郡主若是有心,当初我卧病不起的时候,便该送碗下了毒的汤药,也不至於再有今日之患。”
庆昌郡主冷笑道:“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本郡主是什么人?我讨厌谁便是讨厌,喜欢谁便是喜欢,我确实盼着你死,可也用不着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做些阴私之事。”
曲长负道:“郡主真乃女中丈夫也。但你讨厌我,无非是因为嫉妒我的生母,这又是何必呢?”
“娶你的,同你过日子的,喜欢或不喜欢你的,全都是父亲,你要做什么,好歹冲着你的目标去,死盯着一个去世的人不放,有什么意思?”
庆昌郡主一怔,曲长负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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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长负上了马车,闭目养神,片刻之后,又有人挑了帘子上来,将一袭薄毯盖在曲长负身上,然后坐在他的对面。
马车悠悠行驶起来。
曲长负眼睛都没睁,问道:“昌定王府的事情,你如何看?”
坐在他对面的,正是扮做易皎模样的靖千江。
他虽然是一身随从服饰,但神态安然,舒适倚坐在这驾华贵的马车上,亦显得从容优雅。
靖千江道:“我是觉得有两个疑点。第一是太巧了,那些山贼怎么就刚好在缺粮食的时候去劫到了卢洋这么一个户部官员?第二是这伙山贼要那么多粮食做什么用,自己吃,还是再倒一次手卖出去?”
曲长负道:“哎呀,不愧是璟王殿下,果然真知灼见。很对!”
靖千江本来都把那日酒醉之事给忘的差不多了,但曲长负这两个字完全是模仿着他的腔调来的,顿时好像有几个模糊的片段闪过脑海。
靖千江忍不住笑了,躬身抬手,冲着曲长负深深一抱拳:“看来我果然不适合喝酒,曲公子大人有大量,还是原谅在下这一次吧!”
曲长负道:“左右我也是不敢叫你喝了。璟王殿下发起酒疯来,真正是恐怖极了。”
靖千江一笑,又问他:“你接下来打算去那处山寨看一看吗?现在怕是有很多人都盯在你身上,不容易脱身。”
曲长负点了点头。
确实,他现在是京城中的风云人物,一举一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关注,只怕要办私事,前脚离京,接着行程就传出去了。
曲长负沉吟了一下,突然说道:“前几日,惠阳府闯入了一大波因战乱而来的饥民,造成动乱。襄远知县苏玄非但没有驱逐这些饥民,反而违背上令,开仓放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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