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被拒绝了,也是意料之中。
但一想跟曲长负相比,齐徽对他百般的思念与回护,甚至连选妃这么重要的事都推了,到了自己这,就是给了一脚。
真是让人不平衡。
宋彦深吸口气,从地上爬起来,笑着说道:“看来是臣孟浪了,也罢,殿下看不上臣亦是当然之事,那您便请见见这位罢。”
他冲齐徽行了个礼,打开房门,击掌三下,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齐徽脑子里还有点不清醒,用手撑住额头,用力按了按额角,然后便听着门扉一响,又被人给掩上了。
他不耐烦地抬起头来,想让这些一再打搅自己的人滚出去,然而这一看之下,整个人都怔住了。
进门的很明显是一名女子,但她做男人打扮,身着青衣,头戴玉冠,虽然面貌有些娇媚,但那眉眼和某些细微神情,竟与曲长负有着五分相似。
酒意,香气,此情此景,无不让齐徽感到恍惚。
心中苦苦压抑的情感蓦然决堤,他起身过去,一把将人抱起来,直接放在了里屋的床榻上。
整张床的单褥帘帷,竟然也是大喜的红色。
齐徽觉得这一刻自己已经想了很久很久,他急急忙忙去解对方的衣服,那姑娘似乎有些羞涩畏惧,躺在枕头上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动,让人心生怜惜。
齐徽这样瞧着她,忽然想起前世的一件事。
那一阵子事务繁杂,曲长负为着方便就暂时宿在东宫,半夜来了紧急军情,他拿着谍报来找曲长负商量,却被下人告知,说是乐先生身体不适,已经歇下了。
齐徽便进了房,见他躺在榻上,睡的正沉。
那张脸还不是现在这幅模样,长得十分普通,可他闭着眼睛,睫毛长长地盖在眼睑上,显得又脆弱,又美好,与白日里的强势冷硬完全不同。
那一刻,他着了魔似的俯下身来瞧着这个人,那被各种事情填满的繁杂内心忽然就温柔的不像话。
齐徽一时出神,不能自已。
那姑娘见他仿佛是愣住了,又忍不住睁开眼睛来瞧,羞涩地咬住下唇,颤抖地伸出手来拥抱他。
那个瞬间,这个女子的面孔忽然又显得无比陌生了。
齐徽感到她在害怕,他突然觉得自己十分恶心。
他这是在做什么?因为得不到,就随随便便地找一个替代品来纾解色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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