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和曲长负举杯对饮,他岂不是要白白遭嫌弃么。
整个璟王府的人都知道璟王殿下不沾酒,此物乃是一级违禁品,厨子连醉鱼都不做的。
为了防止下人们闻到酒味大惊小怪,靖千江才跑到这处四面敞风的亭子里“锻炼”。
他把酒杯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抿了一点,那股辛辣的感觉顺着舌尖在口腔中扩散开。
靖千江心中默念三遍“真好喝,我爱喝”,这才拧着眉头,又喝了一口。
一阵冷风吹过来,他突然听见里面夹杂着福保那聒噪的声音:“殿下,您在花园里吗?殿下!”
靖千江直接弯腰捡了块石头,看也不看,照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用力丢出。
福保听见破空之声,熟练地“啊”了一声,当场趴倒在地。
石头打在他身后的树干上,又弹回来砸中了他的臀部。
靖千江趁机将酒坛子藏起来,双腿潇洒架在石桌上,淡淡道:“爷瞧着你是越发没规矩了,大呼小叫的,这里是王府还是你家菜摊子?”
福保揉着屁股,愁眉苦脸地爬起来道:“殿下,是小的没规矩,小的知错,小的该死。”
靖千江见他还敢贫嘴,倒是多看了福保一眼:“既然该死,那死去啊。”
福保反倒凑到他身边:“哪天死都行,就今天不成——殿下,您知道我在外边碰见了件什么事?哎呀,您在曲大人跟前献大殷勤的机会来了!”
自从曲长负上次被西羌人伏击失败之后,靖千江生怕他们还不死心,也暗中安排了一批人随时注意曲长负那边的情况,以保护他的安全。
听到福保这样说,他不喜反忧,立刻问道:“他那边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福保倒也知道轻重,立刻道:“曲大人没事,是他的妹妹,今天被忽韩王给调戏了,小的恰好路过瞧见。殿下,您去给曲小姐出口气,曲大人肯定会觉得您体贴,爷们,侠义。”
福保说着,又把当时的经过讲了一遍。
他作为旁观者,讲的细节反倒比曲蓉详细。
靖千江听福保说,当时的情况是曲蓉和宋琳进了脂粉铺子,赫连素达带着随从在街的另一边。
赫连素达本来要离开,被他的一名随从凑在耳边说了什么,这才停住脚步,向曲蓉走了过去。
福保道:“小的当时就在赫连素达旁边,是听他说了句‘就那个吗’,才随在他后面跟了过去,想看看他要做什么。只是一开始并不知晓那位姑娘是曲大人的妹子。”
靖千江道:“也就是说,他先前不识得曲蓉,也没打算调戏哪个姑娘,是听了下属的话之后,才刻意朝着曲蓉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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