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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彦道:“此面具乃是家父无意中捡拾到的,听说对於南戎之人意义非凡,他们一直急着寻找。但东西是死物,如果让他们发现竟然有人画出了图稿,那么一定更加不会罢休罢。”

其实他跟齐瞻说的话半真半假,宋彦的真实目的,是想要借齐瞻的手,不动声色地将曲长负曾经画过面具图稿一事传到南戎去。

这样一来,那些人就会以为珠宝是被曲长负拿走的,自己便解决了麻烦,又完全不用在这件事上沾手。

当然,曲长负画过图稿这件事是真的——虽然宋彦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画这东西。

但那些都不重要了,只要齐瞻愿意办这件事。

宋彦眼中不由带出几分笑意。

齐瞻沉吟道:“对於南戎来说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父亲说捡就捡到了?”

宋彦道:“这个……”

齐瞻打断他:“你老子不是死了吗——难道他的死,与此有关?”

这话把宋彦说的悚然而惊。

他忽然发现,自己一直都在自作聪明。

原来是仗着同齐徽熟悉,就以为可以影响他的想法,没想到关键问题上,对方对待自己毫不心软。

如今也是,因为齐瞻一贯浪荡,在跟齐徽的斗争中又未曾占得上风,宋彦便觉得他可以利用,却没想到,魏王也敏锐至此。

他也不想想,这些皇子们都是从小在宫廷中长大的,纵使互相争斗之间难免有失手落败的时候,但又怎可能被他算计到?

那件秘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来的,宋彦几乎额头冒汗:“这……”

齐瞻静静地欣赏了片刻他的惶急神态,这才哈哈一笑,说道:“宋公子啊宋公子,就你这点心机,还想在本王面前弄手腕,实在是嫩了点啊。”

宋彦不由跪了下去。

齐瞻给了他一脚,这才又拿起手里的面具端详片刻:“不过,你这主意确实有几分可取之处,曲长负有没有画过图纸,本王会设法印证。你先下去罢,记住,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要轻举妄动。”

宋彦再也不敢有其他心思,连连称是。

齐瞻起身欲走,忽然又折回来,用靴子尖抬起宋彦的下颌端详片刻,轻佻道:

“还有句话,不是听说你和曲长负都是宋家女儿所出之子吗?都说男孩肖母,怎么这长相……差别这么大?否则,本王说不定还会对你多一些兴趣。”

宋彦不知该作何表情,齐瞻已收回脚哈哈一笑:“来人,送客!”

因为齐瞻被禁足,不好外人不好在明面上出入魏王府,因此宋彦来来回回,都是被人顺着王府专门的密道接送。

他跟在王府侍卫的背后,向着偏院走去,却谁也没有发现,身后的院墙边上,有两名女子站在黑暗中。

“柳翠,你去打听打听。”等到人走远了,魏王妃林忆才轻声吩咐道,“刚才那个人是什么身份,为何来到魏王府。”

“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