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行军辛苦,又还有很多事务需要处理,一家人短暂地互诉了别来情况之后,宋太师一行人便先去安置了,靖千江和曲长负也回到了房中。
靖千江问道:“你真的还想去南戎当那个破使臣?”
曲长负道:“我在信中不是和你说了吗?赫连耀的种种行为十分古怪,我怀疑他是赫连莳罗扮成的,怎么也得过去看个究竟。”
他想到这里,很是自得的挑了下唇角:“更何况,我来的路上已经给赫连英都挖好了大坑,跳入陷阱的猎物,也是该到了收成的时候了。”
靖千江道:“好罢,那一起去。”
曲长负说:“不行,你跟我同路,难免碍了我的事。咱们分头行事,到了南戎再汇合。”
靖千江知道曲长负说的有道理,但他们刚刚见面又要分开,即使时间短暂,也让他心里说不出的不踏实。
靖千江忍不住嘀咕道:“你能有什么事,无非又是去欺骗单纯少年心了。万一赫连耀偏就不是赫连莳罗,你怎么办?”
曲长负漫不经心地说:“还能怎么办?实在讲不了人情,就一起睡,睡过了,什么感情都有了。”
靖千江:“嗯嗯。”
“……”靖千江,“哈?”
两人此刻正并肩躺在榻上,他顺口答应了才听清楚曲长负在扯什么,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靖千江翻身半压住他,抱着曲长负道:“你说什么?”
曲长负原本也是在挤兑靖千江,看他还当真了,不由嗤地一笑:“玩笑而已,无需激动。”
可惜他平日里半真半假的惯了,信誉度太低,偶尔说句实在话也叫人不敢完全相信。
靖千江又好气又好笑,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问道:“是玩笑吗?”
他慢慢地亲吻着曲长负:“真的是吧?”
曲长负一句话惹了祸,宋太师等人来了,靖千江本打算收敛些,结果又不小心放纵了一回。
他身下的这个男人,平日里冷的像是冰雪,硬的如同翡玉,凛然而难以接近,但在这种时刻,又仿佛温软如水,娇慵无力,被他将身体打开,承受着他的灼热,染上他的气息。
曲长负很快就受不住了,不由微微气喘着侧过头去,将手攥紧了被褥,苍白的面颊染上一抹薄红。
靖千江安抚地抚着他的后背,用拇指蹭过曲长负的眼角,偏生愈是克制,愈是情浓。
*
濮凤城原本的官员都已经逃了,眼下就由宋太师派人暂时接管,他和宋鸣廊则还要立刻前往军营主持大局,曲长负也按照原定计划,前往南戎。
一家人虽然只是短暂地相聚,但知道彼此无恙,便已足够慰借心情。
靖千江不知道被赶到了哪里去,曲长负仍是带着手下那些上路,由於眼下敌军败退,道路已经通畅,这一次路途近了许多,也好走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