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千江一顿,又迅速改口:“不,不害怕动心,我不要怪,哪怕一时被别人打动感动,也人常情,只要不离开我……就无所谓。时间久了,总会过去的。”
这也他上一世的心结。
曲长负身边永远不乏人喜欢,而他也永远让自己的理性胜於所有的情感。
那时候,靖千江不知道怎样靠近他,却也白,其他人同样没有机会。
而这辈子,他总算打动了曲长负,欣喜地瞧着他身上多了几分属於人的活气,但又开始忍不住患得患失,担心曲长负也会了别人而动容。
迅速改口,不因真的就这么大度,而突然很怕。
——怕曲长负又会他那理智而冷静的口吻,说出什么话。
现在好日子过的久了,靖千江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承受那些原本听惯的冷言冷语。
曲长负似非:“哦?‘一时被别人打动感动,也人常情’……靖千江,当真这么想?我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
靖千江道:“我这不体谅吗?我自己当然不会。”
曲长负挑眉:“也就说,我人品比低劣咯?”
从只有靖千江杠别人的份,如今却被曲长负一句接一句,噎的说什么不,只好苦捏了他的脸一下。
曲长负打开他的手:“我一直以,动心就一辈子的事。因很累,也很难,而人的精力有限的。”
靖千江能够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快:“一辈子只一人动心,不改了?”
曲长负道:“说呢?”
靖千江清了清嗓子,假装严肃,却还忍不住从眼底透出,宣布道:“不改了就放心了,那我要得寸进尺一下!”
曲长负:“?”
靖千江双手抱住他的腰,将人箍进自己怀里,柔声道:“今天我在跟前,不许想其他人,也不许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回房睡觉去!”
曲长负叹息说:“恃宠而骄,真很过分啊。”
靖千江低低地了一声,冷不防转过身,一弯腰把曲长负给背了,大步回了房间。
两人各自有事繁忙,已经多日没有亲近了。
虽然靖千江一向温柔而耐心,就算再情急不会有任何过分粗暴的举动,但在被侵入的那一刻,他还感觉到了痛楚。
疼痛,又伴随着从灵魂深处升腾而出的战栗与极乐。
仿佛整人轻飘飘的,浮在半空中,挣开曾经从地狱里追逐出,捆绑住身体的藤蔓。
他蹙紧眉,也不知道在苦熬还享受。
靖千江的手扣了扣他的手指,然后放开,抚着他的头发:“疼吗?”
他稍停下,辗转吻着曲长负的眉峰与唇角,声音中几分喑哑:“有不舒服的地方,要立刻告诉我。”
曲长负一抬手,将靖千江稍稍撑的身子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