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假摔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不是说你喜欢弱不禁风型的?”宁随远说:“看来所言非虚。”
“什么乱八糟的。”季珩哭笑不得:“又是杨潇说的?说我喜欢柔弱型的oega?那你就假摔?”
“你可以不救我嘛,让我作完摔下去不就行了?”
“我舍不得嘛。”季珩低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与他额抵着额:“谢谢你,阿远,这种时候还来逗我开心。”
宁随远有点儿不习惯这种亲密的姿态,呼吸交替间他的心脏在乱跳,连空气都有点儿升温。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要跟我说,不要憋在心里。”宁随远脖颈后仰,举捧着季珩的脸轻声:“我知道,你比谁都矛盾,但是在我心里,你的形象仍旧很伟岸,真的。”
“那我就放心了。”季珩笑起来:“阿远觉得我伟岸那就够了,我不怕他们都说我不好了。”
“其实有时候我在乱想。”宁随远说:“如果不出这些事,我是不是也没有会遇到你,这么一想我心里就好受多了,跟你在一起的这段时光我毕生都难以忘怀。”
“这么喜欢我呢?”季珩挑眉,侧首在他的掌心里吻了一下,轻轻笑:“那等这些事儿都结束了,跟我回一区好么?”
宁随远怔了怔。
“回一区干嘛?”
“做我的军属,怎么样?”季珩压低了声音问。
宁随远一时被问住,他的耳朵尖久违的又泛起了粉色。他眨巴了一下眼,看到自己的影子荡漾在季珩深情而真挚的瞳孔之。
“给我当军属,有很多好处的。”季珩半哄半骗似的凑到他耳畔:“我的津贴绩效都有你一份儿,逢年过节都有礼品拿,出了事儿还有豁免权,就就像枫老板和裴清那样”
“你能不能——”宁随远掐了季珩一下,沉下脸色:“不要这么打比方!”
季珩撇了撇嘴,他表现的坦然的多。
“还有,我还没说完。”他放缓了语速说:“当我的军属,我要是壮烈牺牲了,你会得到一巨额的——”
“季珩!”宁随远厉声道:“你再说这些我就动揍你了!”
滚热的情绪岩浆一样在心底翻腾着,涌动着,将他的心脏和胸腔都烤的微微发疼。
季珩耸耸肩闭了嘴,含笑:“反正就这么个意思,你意下如何?”
宁随远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侧目看向别处,俊秀的脸孔线条因为削瘦而变的凌厉。
季珩忍不住伸去抚摸他的鬓角,头发。
长满了枪茧的指在冰凉的发丝里穿梭,季珩又一次看见了那几缕淡淡的奇异的金色。
“先不想那些吧。”宁随远倏地抬头,发丝因为这个动作从季珩的指缝间溜走:“你真的同意封城吗?”
他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季珩的眼闪过一丝落寞,随后很快收敛了:“我当然不会同意在这种情况下封城,这和让一群人在城里等死有什么区别?”
“那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季珩捏了捏鼻梁,倦意毕现:“先找到弹药源再说吧,没有弹药,出城也就是早点送死。”
宁随远沉默下去。
的确,紧缺的弹药是季珩另一重压力的来源,他心里很清楚,这个问题不解决,说什么都是空话。
就在这时,底下有人招呼了一声。
“喂,我说你们两个,这时觉得末日要来了所以打算及时行乐么?那也挑个没人的地方吧?”
宁随远一愣,迅速推开了季珩,他一路滑下碎石堆,动作矫健的不行。
“枫老板!”他像是做坏事被抓到的小孩,耳根又开始红了,还怪不好意思的:“你怎么来了?来了也不知会一声。”
“我这不是支会了么?”枫玉斗抱臂,翻了个白眼,仰首冲季珩耀武扬威的呵斥:“其实我很不想管你们这群alpha的闲事,以前我管过一次,差点儿把自己送上断头台,想想就可笑。”
季珩也跟着跳了下来,听出了他的画外音,无可奈何的笑道:“枫老板,您最仗义最慈心了,我为我之前的态度向您道歉,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您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吧。”
“那你先告诉我你对於封城的看法。”枫玉斗淡淡道。
“我不同意封城,但是在没有弹药的情况下,大家也只能在城里待着不是吗?就像砧板上的肉。”季珩耸肩。
“如果你有弹药呢?”枫玉斗说。
季明空眯了眯眼。
“那当然是杀出一条血路。”他斩钉截铁的说。
“就冲你这句话。”枫玉斗抄起臂:“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季珩凝重道。
“其实,我有一个私家的军工厂。”枫玉斗说。
他轻飘飘扔出一句话,让宁随远和季珩两个人都双双僵在原地,活像被雷劈了。
“军工厂?!”他们两个异口同声的重复。
“怎么这么惊讶?”枫玉斗翻了个白眼说:“你们该不会以为我就是个开红灯区的皮条客吧?
宁随远:“难道不是——”他话没说完被季珩捏了一下制止。
“人不可貌相。”季珩的彩虹屁信拈来,满脸诚恳的说:“枫老板你生的这么倾国倾城,没想到内外兼修,还有这种生猛的副业,佩服佩服。”
“那你可以猜猜当初裴清把我上报去央的罪名是什么。”枫玉斗淡淡道。
宁随远想了一下,试探性的问道:“该不会是倒/卖/军/火吧?”
枫玉斗打了个响指:“恭喜你,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