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2)

第28章 第二十八步

男人抿着唇绷紧下颚, 左手手肘撑在她腰身一旁的位置,弓着背,稍稍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沉默中,他微微眯起的眼睛里似乎迸射出一道意味深长的光, 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时,仿佛也是在看到嘴的猎物, 当然,如果他不是一副「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和你生孩子」的表情的话, 以上有关猎豹逮着猎物的形容可以说就非常贴切了。

大灯熄灭, 换上昏黄模糊的小灯。

「这样做治标不治本。」陈锦瑶小喘了一声,配合着晏城的动作, 一双白皙的长腿勾住他的腰,臀部微抬, 长裙往下一拉, 瞬间滑到了膝盖窝, 察觉到晏城的手掌已经顺势摸索到自己的敏感部位, 她「嘶」地倒吸了口气, 咬了咬唇怒瞪了他一眼,「你得先治本。」

「治不了本,万一以后我带球跑了怎么办?」她伸出手拍拍他的脸似笑非笑地半调侃道。

橘色光线下,女孩子的嗔怪, 最是挠人。

然而, 晏城面无表情, 看着更像是要把她拆骨入腹了。

最怕的是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慢条斯理的轻刮,痒到心坎上时根本就控制不住身体做出的本能反应,陈锦瑶收回手下意识地抓住晏城的小臂,有点凶狠地在他小臂上划出几道红痕来,「而且,你还没戒烟。」

说开之后,虽说感情还不算太稳定,但她也不反对能有个孩子,不过,也不能说风就是雨说干就干啊。

「你没戒烟,影响到孩子怎么办?」

晏城哽了哽,无言以对:「………」

这是一场在暧昧氛围下的理性较量。

意义在於它不是简单粗暴的「床头吵架床尾和」。

滚作一团的睡一觉除了释放欲.望并暂时性地抚平某类情绪外,在其他方面并没有多大作用。

放纵只是一时的,没有牵绊的放纵才能真正地酣畅淋漓。

既然都是这种想法,问题就很容易解决了。

他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只蹙着眉仔细想了想,就非常爽快地认同了陈锦瑶的顾虑,「你说的对。」

话是这样说,语气也一本正经,但他并没有什么行动,该作乱还是在作乱,后来干脆就不撑着自己了,俯身吻住她的唇轻咬厮磨,勾着她的舌尖反复纠缠,再放开时,他抵着她的额头,以一种足够能让陈锦瑶脸红心跳的距离注视着她,原本就是深色的瞳仁这会儿变得更加深邃,漆黑到能将她给吞没,除此之外,她清晰无比地感受到抵在她腿.根不断变大并跳动着的某器.官,斗志昂扬地叫嚣着,当然,也单单只是在叫嚣而已。

「………」陈锦瑶觉得这该死的空调的制冷效果压根就没有用,她脸颊的灼热感已经暗示了其红晕程度。

感官上的刺激防不胜防,可真是要了命了。

至此,她得出结论,往后不能再随随便便矫情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以后就试着………

下一秒,思绪被打断。

晏城沉着声问她:「那你说怎么治本?」

陈锦瑶被问地一懵,须臾,别开脸。

她盯着轻微浮动的窗帘,神情恍惚,在某个瞬间,被打断的念头如雨后春笋般蹭一下地冒出尖儿来。

大概是月色朦胧惹的祸,才就此失了智。

「我们谈一谈?」晏城也不瞎动了,安安静静地趴在她身上,似乎是准备中场休息,见她没说话,就主动掌握了话语权,语气难得一见的严肃。

陈锦瑶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谈什么?」

晏城抓过她的手,扣着她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指节,好半晌,眉梢一挑,缓缓道:「恋爱。」

「…………………………」

晏城沉默几秒,在身体并不怎么冷静的情况下,尚且保持住了大脑的正常运转,条理清晰地分析道:「我仔细想了想,你缺少安全感,归根究底还是我们结婚的时候没有感情基础的缘故……」他认真起来俨然是个情感大师,一针见血句句透彻,「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但凡你对我有一丝丝好感,你都会陷入到某种斤斤计的漩涡中,计较什么?计较你的好感能不能得到我的回应,计较你释放了好感后会不会受到伤害?」

陈锦瑶咽了咽口水,目瞪口呆。

「你看,被我说对了吧。」晏城看到她露出的表情就确认了大概,然后一脸『果然如此』的模样。

「我们今晚把话说清楚,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陈锦瑶点头,「不过你确定要这样说话?」

她扭了扭腰肢引得对方暗了一寸眼后意有所指。

强有力的手臂在她腰间锁紧,以此彻底控制住她,避免她做出什么不知死活的举动来,晏城像座大山一样包围着她,坚决不被诱惑打动,随即,面无表情地隐忍住,沉默数秒,反将一军:「嗯,我怕你哭。」

「怕你只忙着哭,哭到根本就无暇顾及我要说的话。」

陈锦瑶听出了弦外之音:「………」

於是,在她压下羞赧后,她还实打实地翻了个白眼。

过了会儿,言归正传。

晏城垂下眼睫敛了敛神,淡淡道:「啧,你太会钻牛角尖了,早在你第一次诚惶诚恐时我就该好好疏导你的。」

「诚惶诚恐?」陈锦瑶募地伸长脖子,表达异议。

然后,又被非常无情地给摁了回来,紧随其后的是一道极其冷漠的视线扫过来,带着『质问』:「难道不是?」

陈锦瑶:「………」

脑中白光一闪,她忽然明白,这是在秋后问罪。

「你对我不信任,你记得当初结婚前我们是怎么达成共识?达成什么样的共识?并为这些共识击掌的吗?」

层层施压的三连问,野火渐渐烧过来了。

陈锦瑶乖巧式眨眨眼,试图以一己之力浇灭野火。

但很遗憾的是,这并没有用。

她更是试图让自己掌握话语权,她回想到自己在被抵在门口时说的话,不自觉地抿了抿唇角,意识到自己要说的内容,视线开始有点躲闪:「我就是做了个梦。」

男人锁了眉头,「梦?」

「嗯。」陈锦瑶点点头,咳嗽了一声后轻声道:「梦到你最后和别人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