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你的去吧。」
陈梓坤快步往回赶。一出国府大门,她遥遥望见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正在府前徘徊沉思。
「郑喜--」陈梓坤惊喜的叫道。
「梓坤--啊,公主殿下。」郑喜听到声音也急忙转过身来,上前躬身施礼。陈梓坤忙扶起她:「行了行了,咱们都是老朋友了,别来这套。快,随我进来。」
陈梓坤携着她的手一路谈笑风生:「方才我正跟母亲谈起你呢,这不你就来了。真是缘分哪。」
郑喜眸光发亮,一脸的受宠若惊:「国后和殿下竟然还记得民女?」
陈梓坤笑道:「那是自然,对了,你们这几年在辽东怎么样?」
郑喜顿了一下便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我们辽东还真去对了,那里地广人稀,物産丰富,百废待兴。生意特别好做。我们开始收购皮子让人捎回易州来卖,后来我娘又在那儿开起了胭脂店和成衣店,有时也跟鞑子互市……上个月我爷爷去世了,我们一家扶灵回乡。我早就想来拜访,奈何家中琐事缠身。」
陈梓坤一脸肃然:「王爷爷去世了我却不曾去吊丧,真是失礼。」
郑喜有些惶恐的摆摆手:「殿下真是折杀我家也。」
接着郑喜话锋一转道:「殿下的求贤令我和弟弟都看了,写得真是情真意切啊。我若是个男子,定来投奔殿下。」
陈梓坤拍拍她的手正色道:「我上面可是说了,不论男女老少不论籍贯出身,你怎么就不能来呢?」
「我真的可以吗?」郑喜双目放光,倒身便拜。
「贺秋,上酒菜。」
「来,咱们边喝边谈。」
不多时,酒菜上来。陈梓坤爲她斟了一杯,郑喜落落大方的接过,两人都是海量,几杯酒下肚,两人谈得越发融洽,郑喜初来时的那一份拘谨也消散了。
陈梓坤很诚恳的谈到自己的烦恼:「人才难求,我是空有封号,那些迂腐老头子根本不把我放在心里。」
郑喜眼珠一转说道:「只要殿下有求贤的诚心,种好梧桐树,还怕引不来鸾凤吗?不过,在鸾凤来前,我先向殿下推荐两只寒鸦怎么样?」
「哈哈,好好,你说,我相信你的眼光。」
「殿下可别说我徇私,这两人是我的弟弟王福王庆,他们虽无大才,但小聪明还是有的。他们一心想当个小官但是又没脑子和毅力去考取功名。」
陈梓坤仔细回忆了郑喜的双胞胎弟弟,但脑海中除了他们那长长的鼻涕外和光屁股外再无其他印象外。
「来来,再干一杯。」
「好的。」
「殿下,郑喜明日就将两个弟弟带来,殿下可考察一下是否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