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明锦挪了挪臀部,冯丞斐吸气,苦着脸道:「夫人,若还想先吃饭,就不要动了。」
看着冯丞斐克制得很辛苦的表情,褚明锦忍不住笑出声来,把他紧攥着的手拉张开,在那温润的掌心勾划,笑够逗弄够了,拿起那云霄醉,拔出塞子,递到冯丞斐嘴边,含笑道:「请夫君先尝。」
酒,不饮已自醉,菜,究竟什么味道,只怕也尝不出了,这一餐饭吃得,满满的缠绵悱恻的暧昧。
帷帐落下,将春光掩藏,床头的那八角琉璃宫灯也忘了要吹熄。
「把灯灭了。」褚明锦细声道。
「留着,我要看着你。」冯丞斐低下头,嘴唇贴了上去,封住褚明锦微启的嘴巴。
褚明锦挣扎了一下,却在冯丞斐唇齿的侵犯中软了身子,冯丞斐的舌头探进来,带着云霄醉的甜香,在她口腔中穿梭舔舐,缠卷起她的舌,渴切地吮吸。褚明锦身体震颤,意识和感官尽皆丢盔弃甲,脸颊耳根瞬间染上嫣红。
不知是亲吻让人飘然欲仙,还是云霄醉让人情动失措,褚明锦只觉整个人升空了。
缠绵的舌头从口腔退出,在她的唇上轻舔片刻后,往一边逶迤,印上褚明锦的颈侧,吸啜舔弄一路往下,在锁骨微凹处停顿,制造波纹一般来回打旋,跟着,冯丞斐用牙齿咬住衣领,往两边拉开了,粉色的碧荷游鱼抹胸露出,底下一左一右两粒尖尖的凸起,冯丞斐的唇俯了下去,连着柔软的软缎抹胸含住,那小小的凸起在他口中瞬间成了硬硬的挺立的一粒,在水光淋淋布料下胀着,娇软无力地泛着淫靡之色。
冯丞斐咬啮片刻,制造出骚动与麻痒后,又安抚着舔向另一侧,褚明锦轻颤着,呼吸紊乱的躺在那里,沉迷在身体里脉脉流窜的酥麻中,无措中伸出手抓住冯丞斐的头发,似是不想让他再继续下去,可喘息那么重,心跳那么急,却又分明是想要更进一步。
冯丞斐低低地嗯了一声,似是问询,唇舌的舔吸却不停,反覆轮流着作弄那两点,或是用舌尖勾扫,或是牙齿叼咬,间或轻轻重重吮吸。
乳房酸胀无比,体内麻麻痒痒,褚明锦耐不住嘤咛了一声,甜腻诱惑的气息盈满纱帐中。
「宝宝,再试试这个。」
试什么?褚明锦迷糊着,裤子被褪下,凉浸浸的液体倒入花径中。
「你弄什么东西进去?」
「听说能让你舒服得要死不想活了的东西。」
「嗯?你想整死我?」褚明锦哼哼唧唧问道。
冯丞斐掏弄着,低笑道:「哪能呢?只有你这个整死我的份,我那个哪一次不被它弄得软绵绵的才脱身?」
褚明锦躁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忽然间想起初见那日,自己戏说他口技无人能敌,眼下真真是印了那句话,这小傻瓜一张嘴,可不把人说得羞得无地钻,也把人作弄得要生要死。
褚明锦整个身体滚烫,脑子里乱哄哄的,半晌从牙缝里憋出两个字来:「坏蛋!」
粘粘软软的坏蛋两字吐出,褚明锦已觉不妥,薄面倏地平添几分嫣红,冯丞斐虽是初识风月,却也听得出这两字里的娇嗔薄怒,是带着旖旎缠绵之意的。
冯丞斐心跳加快,咚咚传到褚明锦耳中,心尖也跟着一起震颤,震的她神昏智乱,红果果着的身体在冯丞斐热烈的目光的睃视下,冒着一阵阵热气,
「宝宝,你真好看。」伴着含糊不清似是醉酒人的喃喃自语的,是手指粗鲁的触摸,昵喃的情话之后,冯丞斐的动作愈来愈疯狂。
「格非……」褚明锦低声呻吟,身体在冯丞斐的手指下颤抖,那下面,随着冯丞斐的动作,越发麻痒,湿滑一片,已到了无法忍耐的极限。
「宝宝,我来了……」冯丞斐温柔地道,扶起灼热的一物,一寸一寸推进,直到那朵艳红的花儿整个地为他绽放,彻底容纳住他,复又退出稍许,再继续试探着推进……两具滚热的身体终於没有任何空隙地契合在一起,那一刹那,褚明锦火热的身体被熨烫成一滩水流,包裹着冯丞斐滚烫的高温的炉火里炼出来的铁棒子,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温柔的占有之后,随之是凶狠的,蛮横的,激烈的,带着生吞活剥一样疯狂的冲撞。褚明锦的身体在撞击中飘移,巨大的乐到极处带了酸楚的快活,从心窝向四肢荡漾,在血液里汩汩流淌。
才饮了两小口的云霄醉,分明是醉不了人的,褚明锦却感到了飘飘然,身在人间,灵魂已经飞上了云端。握着她腰部的双手结实而有力,在她下面进出的那一个巨物,带着冯丞斐的需要和渴求,将她一次次占有,褚明锦在冲撞中后退,又极快地迎了上去,两人在调整姿势,恨不得进得再深点,深到嵌为一体,不怕死亡,不会分拆开,无需努力,也会紧密相连。
身下的床单变形纠结,纱帐在剧烈晃动,冯丞斐将被子往地上抛去,红艳的婚被祥云一般在地上展开,连结在一起的两人半跳半滚落到地上,撞翻了床头的落地花瓶,红的粉的黄的菊花纷纷扬扬飘飞,洒了一地,他们翻滚在其中,然后来到祥云一样的大红婚被上,
「格非……」褚明锦高高低低呻吟嘶喊,放任冯丞斐那一双越来越灵活的手为所欲为,挑弄起自己似乎奔涌不完的慾望,那双手或揉整个山峰,或捻着ru尖,时而快速刮搔,时而辗转捏弄,合着底下冲撞的硬物的节奏,勾带出阵阵绵绵不绝的快活。
酒醉,抑或清醒,也许是醉了,也许没有,裸裎相向的两人,将自己和对方一次次推上极乐的云端……
冯丞斐身体一阵痉挛浑身颤抖眉眼变形时,褚明锦感觉到体内涌进一股火辣难言的热潮,忍不住也跟着颤抖,眼里莫名地流淌出泪水,小声地呜咽起来。
「宝宝,快活吗?」
「快活……」因为太快活,所以不安了。
快感的余韵持续不断,褚明锦弓起身,嘴唇离冯丞斐脸部只有一线之隔了,再弓身,自他的眉毛轻轻吻了下去,吻过那双温柔多情的眼,彼此口中的酒的醇香交融时,水润柔软的颤动的四瓣唇贴合在一起,唇舌纠缠,紧密地勾绕着,卷住了对方不肯放开,像像干涸的水潭里失了的水源,吮住对方,以对方为赖以生存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