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沈要还是很期待和七爷去颜家楼看戏的,哪怕他这不懂戏的人,也觉得是享受,虽然票价有时候连他都有些惊心。
颜家楼还真是赚钱啊,沈要啧啧叹道,他们辛辛苦苦打拼都未必有颜老板一场戏来的多,更别说那些身价富豪的戏迷送的礼物,其中还不乏外来的洋人送的来自他们国家的珍贵古董。
颜家楼那帮人日子过的也是悠哉乐哉。
颜老板的戏虽然千金难得,但一票难求还炒的那么贵,少不了黄牛出的力气。
沈要有时忍不住跟下面的兄弟吐槽,上海的黄牛实在是太狠了,比他们这刀口舔血的还要狠。不过这也是规矩,哪怕捣了几个黄牛的窝点,还会有新的黄牛出现,这就是利益,生死的危险在它面前也不值一提。
七爷倒是眉头皱也不皱。
七爷本来也就没什么娱乐,难得有固定的消遣享受。也不止七爷,上海的达官显贵谁不以能看上一场颜老板的戏为容,其中也有他平时偶尔能见到的几位大人物。
不过进了颜家楼,他们也都心照不宣,只看戏不论其他,也不会借这种机会找颜老板,见了面礼称一声颜老板。
这种心思也好懂。
沉迷唱戏总比搅风搅雨,和他们争地盘抢势力来的好。
七爷与他们心思是不同,沈要是这么认为的,但若颜凤青只单纯是‘凤皇’,那或许就轻松多了。哪怕也有红石帮,也照样碰不了颜老板。
不过这话,沈要也只敢在心底说说。
要真漏出去了,只怕颜家楼的人半夜就能把他给埋了。
“颜老板都没露面,这次下手也同样狠啊。”沈要笑了,“这次怕是也能警醒不少人吧。”
不过是许久不争不抢,又跑到北平大半年,以为人家低调就是真的好欺负了。
秦禹忽道:“那两人要是和你动起手来如何?”
他指的是这次颜家楼执行任务的两人,纪韶,段斐。
这一杀下来,可是在江湖上他们二人可是又多了凶煞名声。
沈要看过红石帮人的尸体,老实道,“纪韶可能是平手,但那个叫段斐的,我没有把握。”
虽然没交过手,但段斐的功夫有多硬他却是知道的,连颜家楼里的场子都不够他练的,每次都跑城外练去了。
听说有次和人动起冲突来,对方动了枪,段斐直接三两下把人的枪给卸了,而那人最后也没能落得好下场,上海这地,是随便能动枪的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