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露在她安抚下逐渐冷静。

她在混沌的意识里找清明，姜雅将这些年的事情一笔带过，显然不想多谈，姜云露听着，又看向季知意，说：“所以，你不是等我一两天，是等我这么多年吗？”

季知意没说话。

姜雅说：“是啊云露，知意这么多年经常来看你，有阵子不方便，还托妈天天来呢。”

姜云露听到这话泪水打转，她说：“谢谢你，知意。”

她说：“谢谢妈。”

姜雅抚她秀发，姜云露说：“妈，知意对我这么好，我也想对她好。”

“好啊，你……”

姜云露打断她：“我想和她结婚。”

姜雅的声音被哽在嗓子里，她看向姜云露，姜云露眼里是怕她拒绝的小心翼翼，很可怜的神色，她秀眉纠在一起，似乎怕姜雅不同意，姜雅半天才找到声音：“云露，你刚醒，身体和身体都还不稳定，这些事慢慢来。”

“可是我不想慢慢来。”姜云露哭了：“我睡了这么久，已经耽误知意这么长时间了，我不想再浪费时间，妈，我想和她结婚，你就同意吧。”

她缠着姜雅：“妈，妈你最好了。”

姜雅下颌线绷着。

姜云露说：“妈，你不是最爱我了吗？你不是说我做什么你都会同意吗？”

姜雅看向季知意。

这人自从姜云露醒了就没怎么说过话，这个时候不应该出来制止云露吗？她不是喜欢苏泠月吗？怎么？难道真的愿意和云露结婚？

她等半天没等到季知意回她，不由安抚姜云露：“可是我们还不知道知意的意思，妈先和知意聊聊？”

姜云露有些不高兴，但妥协：“好。”

姜雅拽季知意往外走，两人坐长廊的椅子上。

以前姜雅累了就坐在这里，季知意也陪她坐过，但这次和以往心情很不相同，季知意说：“干妈是要送我离开吗？”

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但在姜雅耳朵里，十分刺耳。

她攥紧手，蜷起来放腿上，侧脸绷着，说：“如果不是呢？”

姜雅扭头看季知意：“如果干妈希望你留在这里呢？”

季知意也转头看着姜雅。

她说：“我先前一直很奇怪，为什么要让我留在这里。”

不报复鼎昇也就算了，也不让她回意林。

姜雅神色冷下来。

季知意说：“干妈，宝顺的事情，你是在借题发挥吗？”

宝顺丢了固然生气。

但随即是姜云露醒了。

姜云露醒了，姜雅的天变了。

她让季知意立刻放下所有工作，回来，待姜云露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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