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楹不得其解,只能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少女仰起头,脸上写满难以置信,泫然欲泣的模样:“爹爹?”

闻清风定了定神,他脸色犹有几分煞白,如临大敌道:“这魂蝶……你是从何而来的?”

闻楹不知魂蝶到底有什么问题,但她本能地相信朱雀不会害自己。

她没有将朱雀说出来,而是撒了个谎:“这是女儿在昆仑境中,食下一株灵花后无意习得的,女儿……可是做错了什么?”

闻清风逐渐冷静了下来。

大约是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反应太过激,他恢复了平日的镇定,抬手施了一道仙术将闻楹扶起来。

“无事,只是多年之前,与魔族大战中,我曾遇见这样和它相似的魔兽,并与其纠缠多年。”

闻清风面容平和,“但回想起来,那只魔兽早已死在我的剑下,又怎会再生。是爹爹多心了,阿楹莫要生气。”

魂蝶还能有这么厉害?

闻楹将信将疑,想象着眼下的场景,原主该是什么反应。

接着,她站起身,忿忿一跺脚,委屈的泪水在眼中打转:“那爹爹也不该……也不该……哼!”

少女负气地紫霄殿中跑了出去,任凭身后季师姐如何喊她,也置若罔闻。

“阿楹,阿楹?”

季雨薇见闻楹越跑越远,对着闻清风拱手道,“禀师尊,可否容弟子先行告退,去安慰师妹。”

闻清风不知在想什么,垂着眼并未看她,只沉声道:“嗯,去吧。”

他又遣散殿中其余人,只留下谢端砚。

青年恭恭敬敬问道:“不知师尊有何吩咐?”

“也不算什么要紧事。”闻清风缓缓坐在玉座之上,“吾曾在你幼时授你一套无相心法,你可练到第几重?”

若不是闻清风问起,谢端砚几乎都快要忘记多年前他曾教授的这套心法。

“禀师尊,弟子已修炼至第九重。虽是最高一重,只是弟子愚钝,并未有所领悟。”

“无妨。”闻清风道,“从今往后,你每日早晚修炼一回,总会有派得上用场的那一日。”

谢端砚没有多想:“是。”

.

闻楹跑到殿外,又坐到仙鹤背上。

仙鹤带着她在清徽宗山峦间飞来飞去,她无暇欣赏美景,而是问朱雀道:“绛繎,你知道魂蝶有什么问题吗?”

绛繎,是原文里女二给朱雀取的称呼,闻楹懒得再想,便用的还是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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