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微微一笑:“等过上几日,公主自然就会知道了。”
没想到还整得这般神神秘秘,闻楹没有多问。
晃眼便是三天后,数十名侍女捧着花纹繁复的衣裙,以及璀璨耀目的首饰,进入闻楹的寝殿中:“还请公主沐浴更衣,前往参加晚宴。”
闻楹:“晚宴?”
“是啊。”一位侍女道,“公主不记得吗,今天可是您的生辰,魔尊筹备多日,便是为了在今夜宴请各位魔将,将你带给他们认识。”
原来如此。
发生了这么多事,闻楹哪里还记得住自己……不对,是原身的生辰。
她随口应过去,便在侍女们的簇拥下沐浴。
温泉之中,被侍女们倒入牛乳,洒满新鲜的花瓣,她们的服侍甚是周到,为闻楹脱去衣袍后,还想要为她搓洗。
闻楹穿来前是南方人,并不适应这种东北澡堂式服务。
“不、不必了……”她羞红了脸,“我自己来就好。”
见闻楹态度坚决,侍女们只得作罢。
可等闻楹洗沐过后,她们又围上前,不等少女作何反应,便七手八脚地为她抆干净身子。
闻楹顺势扯过浴巾,将身躯遮掩其中:“真的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可是……公主您一会儿还要穿衣裳呢,就让奴婢们来伺候吧。”
“是呀公主,你一个人忙不过来,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不知是不是闻楹的错觉,这些姿色过人的侍女你一言我一语,而自己就像误入女儿国的唐僧。
她尚未出声,却有一道修长身影拨开珠帘,走进温泉边来:“公主已经说过不用,你们却丝毫不听,是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来人正是一直候在珠帘外的傀儡戚敛。
她神色异常殊冷,嗓音如寒冰。
方才还叽叽喳喳的十几名侍女,瞬间安静下来。
她们并不知戚敛乃是傀儡,只当她是公主的贴身近侍,再加上傀儡不似闻楹温声细气地好说话,瞬间便不敢造作。
可偏有一位胆子大的侍女站出来:“阁下这是哪里话,我们都是奉了魔尊的命,来服侍公主的,只不过是不敢违背魔尊之令罢了。”
有她出头,剩下的人你一言我一语——
“就是呢,难道就许你一个人霸占着公主,不准我们与她亲近?”
“阁下未免也太霸道……”
闻楹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她无奈道:“行了……你们将衣裳放在这儿吧,我自己会穿。”
“公主……”一位侍女看向她,娇滴滴道,“原来公主并非不喜欢女子,而是对奴婢这种庸脂俗粉看不入眼,只偏袒独宠她一人……”
这都哪儿跟哪儿的话。
闻楹:“你们误会了,她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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