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长老!”
“是肖长老来了!”
唯独戚敛面色不变,只见她手腕稍稍一转,两柄长剑剑身摩抆出火花,戚敛的本命剑轻松脱开肖长老的抵挡,便又伺机向谢端砚刺去。
戚敛势不可挡的剑招,却因为肖长老的话停下来:“今日你若当真因为闻楹杀了他,可想过自己会将她置於何等境地?”
她动作刹时顿住。
肖无寄收起剑,她言简意赅:“你若要杀他,我拦不住你,可你要想清楚,一旦杀了他,闻楹便当真再也无法回到过去。”
至於此事对於戚敛的前程会有何等影响,肖无寄却没有提及。
因为她知道,从始至终,戚敛并不在乎自己。
她在乎的,唯独那一人而已。
这样的戚敛,看似平静,却犹如冰河下的暗流涌动,刺棱棱的冰凌随时能够无所忌惮地将割破万事万物。
才是真正的疯子。
可笑
肖无寄一番话, 果真见效。
戚敛握住长剑的右手,一点点垂落。
正当众人为谢端砚松了口气的时候,她却又蓦地开口:“肖长老说得不无道理, 只不过谢师兄无凭无据, 便将闻师妹逼至绝境,总该受到惩罚才对。”
说着, 她持剑的手腕间微微转动, 无数道剑光便如同寒霜般朝谢端砚罩去。
谢端砚面色一变, 当即握住剑与她抗衡。
可戚敛的剑招, 便如同铺天盖地的利网, 任他如何负隅顽抗, 最终却被一道剑光抵住了右肩。
戚敛变幻无穷的剑式, 也在这一刻沿着剑光死死嵌入谢端砚肩膀。
掌间法力随之震出, 谢端砚便被长剑贯穿右肩, 连带着向后狠狠摔去,整个人被剑钉入寝殿的墙中。
鲜血淋漓, 顺着剑身和谢端砚的衣袍滴答滴答落下。
整座寝殿, 霎时变得如同幽冥地狱般血腥。
旁观的弟子,皆屏住了呼吸, 无人再敢上前劝住戚敛。
他们丝毫不怀疑, 若自己此时还站在谢师兄这一头,几近疯癫的戚师姐也会用这样的狠招来对付自己。
於是众目睽睽之下, 谢端砚便这样硬生生被戚敛用长剑钉死。
随后, 她指尖操纵着法力,朝谢端砚丹田处落去。
“呃……”谢端砚面色痛苦, 面上有豆大的汗滴掉落。
他不复往日的君子如玉,却如同一条坠入陷阱苟延残喘的鬣狗般垂死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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