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楹真是叫她一声声叫得又羞又恼,她闭上双眼,最终只是恨恨道:“你先松开,我要穿衣服。”
夏千灯道:“我来替嫂嫂穿。”
昨夜那身衣裙早已碎得不成样,哪里还穿得,夏千灯使唤宫人,将一套鹅黄色襦裙送到枕边来。
她将闻楹扶入怀中,亲手替她穿衣时,一低眼,便能瞧见少女乳白的肌肤上,显眼的痕迹。
夏千灯喉咙动了动,可她明白自己不能再惹恼嫂嫂了,只得将那些龌龊念头按捺下去。
穿好衣服,二人用过午膳,闻楹问起正事:“昨日在客栈……”
“嫂嫂放心,我早已命人将那位谢家小姐安然无恙地送回谢府。”
像生怕闻楹怀疑,夏千灯道,“你若是不信,大可遣人来问。”
闻楹默了默:“我要问的并非这个,我是想说,昨日客栈里突然有人发狂的事,可调查清楚了?”
提起此事,夏千灯亦是神色微凝:“除了客栈,昨日当街发狂者十余人,有五六人被当街射杀,剩下五人关进天牢中等待审问。”
闻楹:“我想去天牢中看一眼,可以吗?”
她觉得昨日怪人发狂时的样子,很是眼熟——像曾经在月城,被城主操纵着攻击自己和师姐的傀儡。
如果真是这样,闻楹只担心,后面会有更大的阴谋。
眼下正是赔罪的好时机,夏千灯又岂能拒绝:“好,我陪嫂嫂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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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膳,两人一齐朝天牢的方向走去。
天牢之外森严肃穆,狱卒同夏千灯行礼:“见过公主,不知公主到此有何贵干?”
夏千灯随手亮出一枚令牌来:“带路,本宫和嫂嫂要去见昨日抓起来的那些发狂之人。”
身为夏国唯一的公主,她深受皇帝的宠爱,莫说是进天牢的令牌,便是遣兵调将的虎符也拿得出来。
“是。”狱卒道,“还请公主和……”
他一时不知要如何称呼公主身旁的少女是好。
夏千灯握住闻楹的手:“嫂嫂日后既然要嫁给本公主,你们自然要称她一声公主妃,可记住了?”
言语间坦坦荡荡,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要娶嫂嫂为妻,是多么大逆不道的荒唐事。
久在宫中,狱卒对她跋扈的性情自是有所耳闻,他不敢露出丝毫诧异之色:“是,还请公主与公主妃随属下来。”
左手被夏千灯十指相扣,闻楹难为情地低下头,耳垂处微微发烫。
暗不见天日的天牢中,墙壁上点着火把,时而有老鼠蹿过。
“公主和公主妃当心……”狱卒说着,又道,“前面这几间牢房,就是关押那些怪人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