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2016年。
侥幸活下来的丧屍基本被消灭干净,没有外星人,没有外星植物,地球又恢复了平静和安宁,只是到处都是废墟,植物和动物也几乎绝迹了,只是“几乎”,森林仍然存在,为人类生存提供必不可少的氧气。
从14年下半年开始,方舟里已经开始有人陆陆续续的离开,一切都从头开始,人们仿若回到了古代,头脑里装载的是现代的文明,过的却是原始的农耕游牧生活,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们有科技,但缺乏能源和资源,生产停滞太久,剩下的人类数量还不如曾经的Z国的一座城市那么多。
经历了这场浩劫,没有时间去哀伤、懊悔,他们要做的是努力重建家园。
……
司徒晴庭消失了两年的“空间”又出现了,但也只是普通的储物空间而已,当初他们储存在空间仓库里的物资都还在,人和活物却已经无法进去了。
空间自从苏醒过来只给司徒晴庭留下了一个罗盘,让他跟着罗盘的指示南行,它留了一个很重要的礼物给自己的主人,这件礼物和地球的未来息息相关,所以请主人务必要找到它。
等它说完就没了声音,无论司徒晴庭如何呼唤,再也听不到空间的回应,好像它已经完完全全的变成了普通的储物空间一般。
和地球的未来息息相关,到底是什么样的礼物?
经历过这场浩劫的地球,生态环境遭到了巨大的破坏,气候和地理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荒芜的沙漠和戈壁占据了地球的大部分地区,污染严重,野生动物几乎绝迹,地球已经变得如同垂暮的老人一般,苟延残喘着,也许再过不久,她就再也无力养活幸存的人类。
田正峰要留在方舟照顾都铎,原本打算和战友们一起组队先打探打探情况,结果队伍是准备好了,出发的时候罗盘的指针像罢工了一般忽然不动了,只有聂政和司徒晴庭两个在一起的时候,罗盘才会继续指明方向。
摆明了不允许别人插手这件事。
众人皆是满头黑线,没办法,有旁人跟着罗盘就不运转,大家只能把装备全部让给父子两个,自己退出,叮嘱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他们,接着才默默的目送他们的车子远去。
一路上的景色都是荒芜苍凉的,人类的文明社会变成了一片废墟,满目疮痍。
山清水秀,似乎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永远也无法实现。
沿着残存的公路一路向南行驶,2月28日,路过救助站,用在方舟劳动所得的新发行的钱币补给食物和水,继续南行。
3月4日,他们进入一个小型村落,受到热情的招待,代价是帮助村民耕地播种,好在两人体力超强,恢复能力也快,帮了缺乏劳作工具的村民的不小的忙。
“原来谁会做这个呀,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不过没办法,必须有一部分人从事农业生产,要不是我们几个人运气好找有经验的农民组成一个村子,就算占了这块好地买了种子只怕最后什么也捞不到。”男人指着自己双手上满布的茧子,满不在乎的笑,“就是没有机器,全凭一身蛮力有些辛苦,土质差,饿死倒是饿不死的,只是收成实在太差,那点粮食也只够吃了,还好没税收,不然那可真连古代的劳动人民都不如了,哈!”
两人临走时越野车里被一干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村民堆满了干粮作为他们帮忙劳作的谢礼,这年头什么都比不上吃的实惠。
其实这个地方的环境还是不错的,虽然接待他们的男人抱怨土壤不够肥沃,缺乏生产资料之类的,耕种虽然艰辛,却也是一条活路。
但貌似村子里的男人们不大欢迎他们两个住下来,从单身女人热情和恋恋不舍的眼神,以及男人们妒忌和几乎具现化的怨气就可以猜测出是为啥了。
但一开始就以父子关系示人,两个人中不好对光棍们解释“我们两个是基佬真的不会和你们抢女人的所以尽管放心好了你们完全是杞人忧天了”,太复杂了,就算末世之后人们的心态更加平和宽容,也会惹出一大堆不必要的麻烦来,况且他们根本就没有打算住下来的意思。
不过离开这里之后,司徒晴庭貌似就一直有些闷闷不乐的,帮着聂政搭帐篷的时候也是欲言又止,等到篝火点燃了,而聂政似乎还是什么都没有察觉的样子,司徒晴庭忍无可忍,火大的喊:“聂政!”
“肚子饿了?马上就好,烤馒头,闻到香了没?”聂政唇角带着笑,貌似很认真的做着手上的事情。
司徒晴庭郁闷的叹气:“你明知道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过来,晴庭。”聂政拉着他的胳膊,把人拽到自己身边坐下。
司徒晴庭早就不是当年瘦瘦的少年模样,这些年的锻炼从没落下来,再加上空间消失之前对他的身体产生了一些好的方面的影响,尽管才是二十来岁,从外表看也是体格强健,俊朗帅气的青年一枚。
聂政还把他当成一个小孩子看待,司徒晴庭黑线了一下,无语的坐过去。
两人坐在一起,不像父子,说他们是兄弟没一点勉强的。
聂政看着旁边的大男孩儿,火光的映照下,对方线条线条坚毅的五官柔和了一些,明明灭灭的闪动着,光与暗的交汇中,那低垂的眉眼,若有所思的眼眸,挺直的鼻梁下抿了一条直线的嘴唇,都让此刻的青年平添了几分成熟和性感。
司徒晴庭猛然转过头,把看着他出神的聂政抓了个正着,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得意的光芒,司徒晴庭嘻嘻笑道:“是不是很好看?我知道你想做什么……”说着,往聂政身上凑过去,两只手抱着对方还非常不老实的来回抚摸。
聂政嘴角抽了抽,捉着他的手腕用胳膊把人挡开,另一只手丝毫不见慌乱的继续烤着馒头,冷静的岔开话题:“罗盘改到了西南方向,那边地形复杂,车子恐怕是开不进去了,回头收到空间里吧……唔,好了。”聂政把外表焦黄泛着阵阵麦香的馒头递给司徒晴庭,司徒晴庭的空间里倒是有厨具和米面蔬菜,不过聂政今天有些犯懒,所以只好委屈他们两个的肚子,用馒头咸菜白开水充饥,应付一下也就过去了。
司徒晴庭满腔热情被他不咸不淡的态度给浇灭,聂政在这方面一直都很冷淡,而且每次主动的那一方几乎都是他,做的过程对方也很热情,可一旦下了床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能避免就避免……他是厌烦自己了还是怎么着?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也不像从前那样搂着自己,还是在同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子,但司徒晴庭总觉得聂政对他没有以前那样亲密了。
就像现在,明明那人就躺在自己身边,轻轻一动就能触碰到对方的身体,可司徒晴庭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什么一样。
年少的时候他可以一脸委屈的对聂政撒娇,老套的、双方都知道只是玩笑话的“不爱我就把我送到孤儿院”的说辞,每次都能取得让司徒晴庭满意的效果。
现在?他已经是个男人了,撒娇什么的,聂政不嫌弃他,他自己都觉得渗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