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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找找,找找咦,我看是在这儿”指着她的裙子。

一群人一涌而上,将沈浪冲开,林雨桐只觉着下身一凉,接着又是一热,腿上多了热乎乎油腻腻的触感,脑海里冒出“婚闹”两个字。

荣安以前是个穷地方,越穷越无聊,不少光棍汉无聊着无聊着就憋出一肚子坏水儿,别人家好容易娶个媳妇儿,他们一家老小上门吃酒席不算,还得占点便宜。

全华国农村的婚闹恶习荣安都有,无论新娘伴娘还是送亲女性,都免不了要遭几次咸猪手。但这种日子,华国人都奉行“大好的日子不扫兴”准则,受了委屈也只能忍着,说出去不定还被人编排成啥样。

荣安这两年条件好了,文化素养高了不少,借着“大喜的日子”占女人便宜的事基本没了。所以听说要来当伴娘,林家人都没反对,谁知道还能遇上这么无赖的。

惊吓之下,她只来得及“啊”一声,就听见“砰”一声巨响。

咸猪手被沈浪扔出门了。

蔡星月的新房设在二楼,门口有一圈一米多高的阳台咸猪手直接略过阳台,摔院子里了。

“嚯”院里来做客的,接亲的,搬嫁妆的,帮忙做饭的少说也有几十人,突然被吓了一跳,“没事吧”

咸猪手躺地上,一动不动,只有嘴能哼哼。

谁也想不到,沈浪一高高瘦瘦的文弱书生,居然单手把成年男子扔下二楼

不止被扔的人震惊,就是林雨桐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本还跟着一起闹的男人们,迅速撤回手,脸色讪讪。

沈浪不说话,腮帮子咬得死紧,从林雨桐的角度看过去,能看见肌肉群凸起,压抑着极大的愤怒。

“开玩笑开玩笑,浪哥别生气啊。”有共同的初中同学出来打圆场。

“开什么玩笑,能这么扔人吗不就是闹一闹,又不会少块肉。”有个男人操着一口熟练的阳城市口音,挺挺胸膛,优越感油然而生。

打圆场的赶紧瞪他,一个劲道歉“对不住雨桐,对不住浪哥,他们是市里来的,不懂咱们这边规矩,你们大人有大量,大喜的日子就别跟他计较了。”

“我们在市里都这么闹,你们这乡下旮旯怎么着还玩不起啊玩不起结个球的婚”

沈浪咬牙切齿“不知死活。”

荣安本地的闭上眼睛,不忍直视。这可是十五岁就敢杀继父,十八岁考上少年班的浪哥啊

果然,楼下又传来“砰”声。

王小东从走廊探出脑袋,“爸,让他们滚。”也气得牙痒痒。

这两个不知死活的阳城人,平时跟电子厂有点小小的业务往来,他本就好结交朋友,遇到这有心吹捧的,一来二去就开始“称兄道弟”。本来这次接亲没请他们,是他们不知从哪儿听说,自个儿腆着脸来的。

哪知道,自己“来都来了不好意思再让人回去”的麻痹大意,就闯下这么大的祸。

这俩王八蛋要是真把桐桐怎么着了,浪哥还不得吃了他

想想就头皮发麻,“爸你们还愣着干啥”

几个大叔心领神会,推推搡搡“扶”起俩人“怎么这么不小心,大喜的日子,快起来。”

“就是,怪没眼力见儿。”

好在今儿办喜事,院里地板上铺了厚厚一层青绿色松毛,踩上去软软的,两个二流子屁股着地,不然不死也得残废。

“哎哟,这可不行,我腿动不了了,我得啊,别别别,我自个儿来。”

人是被大家伙齐心协力把他们弄走了,可氛围却有点微妙,大家都不敢再招惹雨桐,她周围方圆三米内形成一个真空层。沈浪把西服披她肩上,“送你回去”

雨桐摇头,虽然被摸到的一瞬间恶心,但大仇得报,她又舒坦了。才不要看人脸色,径自靠他怀里,“不是说回不来麼”

可他的西装上还别着“伴郎”花儿呢。

“毕业,就回来了。”

“啊”

沈浪被她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不好意思的轻咳两声,“答辩过了,毕业证和学位证师兄帮我寄回来。”

“不是,不是要六月才毕业的吗”

沈浪忍不住敲了敲她脑袋,“傻。”

“我怎么傻了”

沈浪搂搂她的肩,用尽全力一般,“以后都不出去了。”

雨桐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低下头把眼眶里的湿润逼回去,“好。”

虽然有不愉快,但这一场婚礼空前的盛大,宾客如云,张灯结彩,对待跟着自己创业的第一批元老,老林系的左膀右臂,林雨桐从来不小气,给星月送了一套房,给王小东一辆车。

以她个人名义赠予的,与公司资产无关。

一对新人红了眼圈。这么多年感情,已经不是金钱能衡量的,可金钱谁又会不喜欢呢

反正,在这一天,所有荣安人都明白一个道理跟着林总干,亏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