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试一试
双林讶异地动了动手,感觉到那是一副镣铐一直将他的手锁在了床柱子上,他有些无语转头面向楚昭道:「陛下,我今天真的不知道裴将军的安排。」
楚昭低了头,很是轻柔的替他拨了拨额上的乱发,然后修长的手指慢慢往下滑,隔着双林眼上的黑布,慢慢描摹着那双眼睛,低低问道:「当年你在宫里就认识了他,后来父皇留你在宫里,你一直谨言慎行,却独独为了他出言求情。」
双林有些头疼楚昭这时候翻起旧帐来,解释道:「在宫里当差,总要与人为善才能给自己留些后路,因为从前欠过一次他的人情,不忍看他前程断掉,因此才出言替他求情,他为人仗义,很是磊落光明的。今天这事,大概他有些误会,以为……以为我不愿意回宫,所以才自作主张的安排,我之前的确不知……你就念在他也有战功的份上,莫要为难他了……」
楚昭声音依然很平静:「他安排得很周密,本来朕是该和百姓们多亲近亲近,多说几句话的……可惜朕一转头看到天枢也在,心里就觉得很不安,露了个脸朕就立刻转身回去了,果然才一会儿,门外守着的侍卫就不见了,你也是。若是朕回来冲一些,你是不是已经又要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双林舔了舔嘴唇,很努力地解释:「我根本都不知道裴将军和您出征了,今天是第一次见他,再说了,他家大业大,我要走,何必连累人,更何况我是没想要走。」
楚昭伸了手往下轻轻抚摸双林的嘴唇,那里被关了一个下午,大概心里焦灼,嘴唇已经干裂起来,他起了身,在窗前桌子上拿了一个银壶过来,往双林嘴唇里倒了下去,双林开始以为是水,张了嘴才发现是酒,一下子呛了起来,楚昭拿了帕子替他抆了抆嘴角,仍是给他灌了小半壶下去。
酒喝急了,双林脸上已涨红了,额上出了薄薄一层汗,胸口急速上下起伏着,楚昭将壶放回桌子上,伸手替他解衣领,将衣服缓缓解开,一边问他:「李二郎也帮你离开朕,人人都知道你不想留在朕身边,除了朕不知道。」
双林被楚昭灌了一顿急酒,听到楚昭这句话,有些反应冲钝,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又辩解不出什么来,自己那些无法说出口的顾虑纠结,那些自己所渴望的倾尽所有白头到老的感情期冀,说白了都是他一个人的问题,和楚昭好不好无关,和楚昭愿意不愿意也无关,他只有选择接受或者离开,该说什么呢?
他只好问道:「李一默……陛下没为难他吧?我们只是偶遇……陛下。」他脑筋有些乱,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楚昭却忽然用手指轻轻抚摩着双林刚解开的衣襟肩膀上一处地方问:「这是怎么留下的?」
双林还沈浸在前一个问题里,没反应过来,楚昭按了按道:「回答朕,若是有一个问题没回答好,我就让人把裴柏年多敲一百杖。」声音虽然依然轻柔,却十分森然。
双林有些难受地动了动手:「肩膀上的什么?」
楚昭说:「这伤,怎么留下的。」
双林低声道:「是民夫那会儿挑粮食,不习惯,反覆肿了破了留下的伤。」
楚昭不说话,只是手接着往下滑,将他的衣襟全解开,慢慢在他的胸口突起出打转,彷佛从前挑逗一般,双林觉得又痒又敏感,微微躲避着,喘着气想争取主动权:「陛下,裴将军的事……责任在我……啊!」他忽然抽了口气,却躲避不开,楚昭两根手指掐了他胸前敏感的地方,淡淡道:「现在是朕在问话,你只要乖乖回答我就好。」
双林苦笑了声:「陛下想问什么?」
楚昭道:「这些都是朕的东西,你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损坏了,该怎么赔朕呢?」脱了他的袜子道:「之前好不容易养好的脚,现在都成什么样了?」一边手上滑,小心翼翼摸了摸他小腿上之前夹棍夹过的地方,虽然已好了许多,那里雪白肌肤上却仍有着暗沈的淤紫,他手上按着一处从前没有见过的伤痕道:「这里又是怎么来的?」
双林老老实实道:「有次看到个孩子落水里,跳下去救他,上岸的时候被水里的竹根抆伤了。」
楚昭淡淡道:「又是为了救人,你可知道落水的人,很多救不回来,不是因为溺水,而是救上来以后中了水毒伤寒而死吗?」
双林其实那次也有些后怕,古代水里菌落丰富,医疗条件又差,落水就曾死过好几个皇帝,他感觉到适才喝的酒已上头,头上有些晕,被楚昭一连问话,已经有些绕晕了,加上心里对楚昭也有些愧疚,低声道:「我知道了。」
楚昭却一直往下解他的腰带,双林有些难堪地侧了身,却被楚昭有些强硬地按住了,双林低声道:「陛下,不要这样。」他紧紧夹着双腿,情迷意乱之时与楚昭两情相悦,耳鬓厮磨肌肤相贴情浓之时,被看到什么做了什么都无妨,如今两人却是这样冰冷对峙审问的情势,他没办法坦然面对自己的残缺显露在楚昭眼前,哪怕是个不相干的人,也比被楚昭羞辱好。
楚昭手顿了顿,看到了双林黑布下露出的脸雪白一片,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心里一软,几乎要前功尽弃,最后仍是狠狠压下自己想要抱着他安慰他的心,冷冷道:「为什么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