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燕芹没听懂他的话,不过赵简已经把手机拿出来了,就是之前顾长廷送给他的那个。
陶燕芹一瞧他拿手机,顿时都慌了,难道赵简这个乡下糙汉子竟然还知道用手机录音?
赵简那天暴揍了陶燕芹的二伯一顿,揍人的时候的确开着录音,录音一播出来,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听起来就觉得肉疼骨头疼,陶燕芹的二伯再一听,吓得直哆嗦。
赵简揍人那是不含糊的,揍得陶燕芹她二伯一个劲儿的求饶。然后手机里就传出了赵简的声音。
赵简说:「说,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的?要做什么坏事儿?」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做,别打了,疼死了!」陶燕芹二伯被揍的子哇乱叫,但是哪里敢说什么,咬着牙不承认。
他死不承认,赵简也不着急,就继续的揍他,又揍了没几下子,那陶二伯竟然就不行了,哎呦呦的开始求饶。
赵简才说:「说,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是是是,我说我说!」陶燕芹的二伯被打怕了,哪里还敢不说,什么都招认了,说:「我……我是来给顾长廷下药的,想让他就范!就……是我侄女儿让我这么做的,不是我自愿的,不是我自愿的,真的!而且,而且我还没得手呢!哎呦疼啊,放过我吧!饶了我吧!」
周围的宾客一听,纷纷喧哗起来。
陶燕芹的二伯把陶燕芹给卖了,卖的特别彻底,说陶燕芹想要顾长廷手中的股份,所以想让自己偷偷在顾长廷的水里下点药,好实行诡计,但是没想到没成功反而被打了。
不只如此,还招认说这事情可是顾长廷他爹授意的,他爹同意这么干的。
顾长廷他爹一直非常讨厌顾长廷,觉得顾长廷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是顾家的耻辱,更是自己的耻辱。自己看在亲情的份儿上,把他给养大了,但是顾长廷不知恩图报,长大了之后就开始跟他对着干,进了公司反而处处跟他唱反调,什么话都不听他的。
顾长廷被他爹当做仇人,当做眼中钉肉中刺,自然他爹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陶燕芹又在旁边吹枕边风,不断的说顾长廷的坏话,顾长廷就更不受待见。
顾长廷他爹觉得,顾长廷与其和一个野男人结婚丢人现眼,还不如和一个知根知底的人结婚的好,结了婚之后还能帮他好好的管教一下顾长廷。
陶燕芹懵了,她之前根本不知道有这个录音。毕竟当时赵简没有拿出来,她以为只有公司的监控。
赵简并没有当时就拿出录音,那是因为他知道,这事情还有顾长廷他爹的份儿,那时候就拿出来,根本不会有什么作用,又没有外人在,大可以一推四五六死不认账。赵简并不想逞一时之快,反而做无用功。
今天好好的婚礼,赵简也并不想让旁人来捣乱。如果能把陶燕芹和她二伯直接轰出去,那么是最好的。但是现在绝对不能这样做,陶燕芹一进来就胡说八道,说什么顾长廷和她二伯早就不清不楚了,好像是顾长廷始乱终弃一样。若是不把这事情给解释清楚了,恐怕就算直接把人轰走,明天也会被各种不堪的传闻轰炸不断。
毕竟来的宾客不都是来祝贺的,好大一部分是来看热闹的。所以赵简不得不把录音拿出来,澄清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
周围的宾客立刻议论了起来,对陶燕芹和她二伯指指点点的,好像是看小丑一样。
陶燕芹羞耻尴尬的几乎没脸见人了,也不管她二伯了,调头就想要跑。
不过赵简动作快,一下子拦住了她,说:「现在想走了?来不及了。事情还没算完,你现在可不能走。」
「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是女人!你不能打我!」陶燕芹尖声说。
赵简说:「我的确不打女人,也不是我要为难你们。」
他说话的时候,外面有些骚乱,竟然进来了一些员警。宾客们不明所以,都吓了一跳。
受惊吓更多的则是陶燕芹的二伯了,竟然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筛糠。
陶燕芹还不明所以,那些员警竟然是冲着她和她二伯来的。
陶燕芹更傻了,尖叫着说:「干什么?为什么抓我。」
赵简说:「原来陶小姐还不知道,有人举报陶家私藏枪械和毒品,我本来听说了之后,觉得陶小姐今天不会来参加婚礼了,可能躲到哪里去藏着了,没想到陶小姐这么大摇大摆。」
陶燕芹大喊着没有,但是她二伯一瞧就是心虚,两个吵吵闹闹的就被员警给带走了。
这可真是一场好戏,一堆宾客都看懵了,顾长廷也有点发懵,对於录音和毒品什么的,他根本一点都不知道。
顾长廷惊讶的看着赵简,总觉得赵简换了一身白西装,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赵简低头瞧他,迎上他的目光,眼睛里满满都是温柔,笑着说:「媳妇,时间快到了,过了时间可不吉利。」
赵简立刻拉着顾长廷往仪式台上走,顾长廷站上去才醒过梦来。
司仪一瞧时间正合适,赶紧主持婚礼。
刚才虽然出了一场闹剧,但是雷厉风行的就结束了,众位来看笑话的宾客恐怕是被这给镇住了,都老老实实的,不敢再惹麻烦。
顾长廷和赵简交换着戴上了婚戒,赵简立刻抓住顾长廷的手,傻笑了一声,说:「媳妇,我现在可以吻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