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第一百零五章

「他不说话了。」瑞德拿着一直没有声音的手机，抬头对高登道「是清道夫的袭击，过会等他主动打过来吧，蝮蛇和他在一起，应该不会出事。」

高登点点头继续讲之前的话题，「探员已经找到沈恬在颁奖典礼上看的那个人了，是学校摄影社团的一个女生，是她把沈恬介绍给英格玛的，我们已经英格玛和海瑟薇带过来了，福斯特博士？你现在可以直接开始么？」

福斯特博士看了眼手表，「可以，他们两个并不擅长心理，给我几分钟就够。」

洛克尔和托勒斯对视一眼，快步走出去准备器材。

福斯特博士坐到审讯室的椅子上，英格玛戴着手铐坐在她对面，低垂着头手指不断拨弄着。

「对於大收藏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托勒斯问道「你加入大收藏家的目的是什么？」

福斯特博士在旁边开口补充道「你不用想着狡辩，我们已经在布伦特的房间里找到你和海瑟薇犯罪的绝对性证据。」

说着，她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放到桌子上。

英格玛面如死灰，他把头垂的更低了。

「好玩，其实像我们这种人，最开始都是因为觉得好玩。」英格玛轻声道「吸毒，性派对，飙车，赌博都玩腻了，就想着玩点刺激的，有人介绍我们去找布伦特，买点有意思的东西，然后我们就去了……我买了一个阿姐鼓，送给我小表妹当玩具了……」

「听起来他知道的也不多。」摩根站在审讯室外抱着手臂对艾尔说道「加西亚能再缩短范围么？那七家拍卖行一定有一家不能将拍卖品的信息注册出来。」

「还没有，但是我其实更倾向这是一个隐藏的地下拍卖所，我们如果想找到具体的拍卖地点，就必须潜入买家圈成为真正的买家，英格玛和海瑟薇的经常接触的人群我们很早就调查出来了，可现在还差一个真正能潜入的人。」艾尔眉头紧锁，她犹豫的说道「上回去的那个特工已经失联了，她很精明，我们准备的很充分，我不知道是什么让她暴露的。」

摩根认真的看着艾尔，轻声道「也许入场仪式是让她看处理活人吧，她是个好人，不够残忍，做不来这件事。」

「即使是那样，她也不会表现的很明显，大收藏家那边也有测谎师。」艾尔沉思道「我们不能再让特工去送死了，该找一个能忍住这些的。」

「比如邱承柯？」摩根提议道。

艾尔愣了愣，她反驳道「这不是他的责任，为什么要让他承受这些。」

「我不知道，那些超级英雄电影里面，也是这么要求超级英雄的。」摩根无奈的说道「即使我们不找他，邱承柯也一定会想办法潜入进去，他总以为他和我们不是一路人。」

「我们哪有那么古板，我也没打算拦着他折腾布伦特，有时候抛弃理智也是件好事。」艾尔小声说道，她左右看了看，凑到摩根耳边轻声道「我觉得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他从心底把自己当作见不得光的人，也许和他产生的环境有关，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和一个亚人格做朋友。」

艾尔的话音未落，福斯特博士走出审讯室，她疲惫的摇摇头。

「一个敏感多疑的人，年龄在30至50岁之间，白人男性，底蕴深厚，他做事很谨慎，也不相信任何人。」瑞德站在一边，他把记录的东西递给摩根，「没有亲近的人，只相信钱的力量，知道那些雇佣兵可以利用，这很不容易，那群雇佣兵大多臭名远扬，其实芯子还是白的人也不少，单从名声来看，很难确定哪些雇佣兵真的会干这单生意。」

「43年的统计结果显示，只有36％的雇佣兵和杀手会残杀任务目标外的平民，也很少出现虐杀的情况，所以他应该是常年和各路雇佣兵合作，最后精挑细选出了一队真正残忍到极致的雇佣兵为他做事。」艾尔抿抿嘴角，皱眉思索道「经常和雇佣兵合作，目前接触的清道夫大多都是美国人，不是其他国家的，他们大多活跃在边境地区，出入边境，还要不引人注意让一切看起来合情合理，不是贩毒，不合法。」

洛克尔歪头看着艾尔，突然开口道「军火商，我之前见过那些人。」

「如果是那样那就麻烦了，军火商和国家军工企业、国防部、外交部都联系密切。他们货物来源国家，对外出口军火都是国家批准的，利益相联。」瑞德顿了顿，他犹豫的说道「我好像最近在哪听过军火商这个词，军火大亨………」

「我们之前没提过，你在说什么，瑞德？」摩根 惑的看向他。

瑞德低着头，在脑海里快速回想着，半晌他抬起头，冲疑的说道「邱承柯之前和我说过，他去边境赚了点钱，给一个军火大亨做保镖，那个人还送了他一把匕首，那是很早之前的事了，那个时候西洋棋游戏还没结束，差不多是……白棋派人过来和他配对的那段时间。」

「应该和那个没关系。」瑞德说完之后自己否定道「那个时候大收藏家还没进入我们的视野，邱承柯还没有成为目标。」

瑞德话还没说完，猛地顿住，他愣愣的看着放在一边的手机，之前发生的一幕幕在瑞德脑海里重现，他看向摩根，冲疑的说道「我有些疑惑，蝮蛇……真的可以相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