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来。」他说道。
「你当她傻啊?」朱瓒说道。
君小姐出现后,陆云旗的视线就没有再看别人,也不理会朱瓒。
「怀王病了。」他说道。
朱瓒面色一变忙伸手,但还是晚了一步,君小姐已经冲到了陆云旗身前。
她没有说话没有动手,只是看着陆云旗,眼神愤怒,死死的盯着他。
陆云旗也看着她。
这张脸依旧没有丝毫相似的地方,这样愤怒的眼神他也没有在九龄身上见过。
可是为什么,他就觉得她是她呢?
「也许他是骗人的。」陈七在一旁说道。
他不会用这种事骗人,君小姐没有怀疑,陆云旗这种人犯不着用这种事作假,让一个人生病对他来说太简单了,能肆无忌惮轻而易举做到的事,何必费心思作假呢?
「丧心病狂。」君小姐看着他说道,「在你眼里,什么人都不是人,都可以被你拿来做要胁别人的工具吗?」
那是九褣啊。
那是他当初也温柔真情相待的九褣啊。
那时候她知道忌讳,很少主动提及九褣,每次都是他给她说九褣今天做什么了玩什么读什么书,还带着她去看过九褣很多次。
最初出嫁的时候九褣咬了他一口,到后来九褣见了他会笑着喊声姐夫,小孩子不骗人,是因为真切的感受他的好才会这样的。
现在不用伪装了,就露出本性了。
陆云旗看着她。
「为什么这么笃定,我用怀王要胁你,你就会受要胁?」他说道。
这话听起来有些古怪,但君小姐立刻就听懂了,神情微微一僵。
是啊,怀王与她非亲非友,如果非要说故,其实也就是曾经的病人。
为了避开陆云旗,她拿出圣旨,她离开京城跋涉千里,她默认与别人有婚约,再危险再荒唐的事她都做了,但就为了一句怀王病了,她就毫不犹豫的飞蛾扑火的走到陆云旗身边。
这是为了什么?
「因为怀王是我治好的人,为此跟太医院打过赌,怀王要是病死了,我君九龄妙手回春的名声也就砸了。」君小姐微微抬着下巴看着居高临下的陆云旗,「谁也别想砸了我的牌子。」
陆云旗看着她,一向木然的脸上忽的变的柔和,嘴角浮现笑意。
他没有再说话,将手伸出来。
「来。」他说道。
这个动作他以前也做过,就是在朱瓒杀死黄小大人被关入诏狱的时候,她去谈条件,他当时也做了这个动作。
但那时候她要做的不是被他要胁,而是以离开京城引诱他,所以可以不来,可以后退。
只是现在呢?
她离开了,朱瓒可以活,九褣呢?谁会管九褣呢?谁又能照看得了九褣呢?除了她。
君小姐看着陆云旗,陆云旗看着她,再次将手伸了伸。
这只手她曾经无数次抓着摇着欢欢喜喜高高兴兴。
君小姐抬手,但下一刻有人比她更先一步将手放到了陆云旗的手里。
朱瓒看着陆云旗。
「来。」他说道,放在陆云旗手里的手反手一握一甩,「我送你滚。」
陆云旗被甩开,但并没有多么狼狈,三步两步就站稳了身子。
朱瓒没有如意料中那样追打过来,而是转头看着君小姐。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啊?」他恼怒的喝道,「干什么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