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的门关了一整日没打开过,王姝离开了萧衍行的院子,就回屋研究起了鲁班锁。
鲁班锁就是传统土木建筑固定结合器,不用钉子和绳子,完全靠自身结构的连接支撑,就像一张纸对折一下就能够立起来。一般来说,鲁班锁内部能藏的东西很小的,基本就是藏宝珠、玉器等之类的小东西。她爹不知怎么弄得,在木盒的外围弄了个鲁班锁。
王姝对土木建筑了解不多,却也知道拆解这种东西必须要观察结构。只要观察到凹槽走向,找到最关键的解锁木块,抽出来,其他的就能够拆卸了。
不过这东西不是那么好观察的,需要了解一点土木建造结构的知识。王姝找了半天没找到关键的十字门锁,只能暂时放弃。她不是没想过拿个锯子直接物理破坏,可是不清楚木盒里头到底是什么。下手没轻没重的,不知会不会造成东西损坏。
“罢了,等改天找个木匠的书看看。”没到那一步,王姝还是决定暂时就不暴力拆锁了。
将木盒装进了书囊。
翌日,一大早,王姝决定再下山一趟。
王春贵夫妻等人已经救回来,许多事情还需要问他们。王姝给了他们几日修整的时间,今儿下山自然是安排人手去京城。且不管王春贵夫妻所说的话是否是一面之词,这个陈良生是务必要查的。事关王程锦,王姝绝对不会让害了她爹的人逍遥法外。
再来,江南三州的情况明显有异,自然不能等闲视之。也必须派人去支援帐房先生才是。这个时代可不是法制健全的后世,若是有人狗急跳墙,怕是会出人命的。
王姝心里沉甸甸的,带着喜鹊从后门溜下山。照例先去了王家带上王玄之。
王玄之昨日也在场的,王春贵夫妻俩所说的话他听的一字不漏。
他如今年纪尚小,性情还有些冲动。父亲的死愣是梗的他一宿没睡,抱着枕头哭了半夜,扬言将来他一定要亲自杀了这个陈良生。
王姝去找他时,这小子还杀气腾腾的。
王姝摸了摸他脑袋,安抚道:“打打杀杀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办法,具体是什么情况还没查清楚。等查清楚,自然要跟姓陈的算总帐。”
王玄之如今读了些书了,兼之严先生喜欢将一些大才之士的人生际遇当做故事说与他听。说得多了,王玄之便也听得懂,自然知晓有的是法子杀人不见血。
“我省的,姐姐,”王玄之拿袖子一抆眼睛,“痛击敌人弱点才一针见血,我都懂的。”
王姝叹了口气,吩咐马车走得快些。
这马车还是芍药租来的,租来的马车用着就是不方便。有些话不好说。王姝琢磨着实在不行,今儿就置办两辆马车带回去。
正好乌竺玛和托合提也会骑马,学会驾驶马车应该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