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翻着下头整理来的情报,一边慢声应和他道:「是是,你是伏虎来的。」
李熙得意洋洋笑道:「我即便想要这天下,也是唾手可得,不过太麻烦了……」一边去揽着急云的腰,急云对他这般厚颜无耻妄尊自大侧目不已,叹道:「还真是吹牛皮吹得越发来劲了。」李熙只是笑,涎着脸过去吻她,急云却是躲开,正色道:「不行。」
李熙挂下脸道:「为什么!」
急云转眸看他满脸委屈的样子,叹气道:「还差最后一味药,我立刻就要安排去南诏,若是万一又怀孕了,又要历史重演。」
李熙满脸沮丧,紧紧揽着她赌气道:「不去也罢了,我都被东唐那一次都吓坏了,谁知道会不会又来个什么萧东萧西的。」
急云哭笑不得:「这次我决定扮男装去,定不会出现上次那事情了。」
李熙垂头丧气将头埋在她背上不说话,急云无奈道:「等解毒了,你想生十个八个都成啊。」
李熙眼睛一亮道:「从南诏回来,果真要生上十个八个?」
急云认真考虑道:「还是不行,我还要去北蛮查查你爹的案子,那边传回来的消息说参加那时候大战的将领要么当时战死,要么回来后被处置了,不太好查,还有,我还得去东唐会会那萧凡,报了那仇才行。」
李熙气馁,手不老实地钻入了衣襟,急云无语道:「喂喂……你怎么这么无赖,大画家顾藻先生。」
李熙心满意足地捏住了目标,说道:「摸一下又不会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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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观音庵,这是一家依着山建的灰扑扑不起眼的小庵堂,里头的尼姑不多,也只有十来个,深居简出,自种了几亩菜地,每月又有固定农户按时送来米粮和供油,因此极少出外,朝课晚经似乎一切正常。
卫瑾观察了数日,来庵堂烧香的大多是村妇,倒是颇为虔诚,看起来也并无异状。卫瑾觉得有些困扰,因为是庵堂,里头都是尼姑,自己倒是不太好查探,想了想,倒是让他想到了一个人。
谢玉衡刚随父亲回了京,正是无趣,所幸母亲和祖母都在乡下,一时居然无人管束於她,被卫瑾找到,正是兴奋之极:「太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扮做去求子的女香客?」
卫瑾点点头道:「不错,我在暗地里看着你,若是有什么不对,你只管装着中计便好。」反正你看上去就是一副很好骗的样子……
谢玉衡激动之余,看了看卫瑾道:「其实……我觉得你男扮女装,扮成丫鬟和我一起去上香更好啊,不然孤身一个女子去上香,多奇怪啊。」
卫瑾:「……」忘掉这个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