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正在给齐琛做衣服,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全身心的去教导一个孩子,看着他从顽劣不堪的小豆丁长成俊秀爽朗的少年,那种感觉,就像是辛苦种下一颗种子,浇水施肥除草样样自己来,所以最后当其盛放的时候也就特别高兴。
她真是有母性啊!
所以万侧妃求见的时候她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她现在对扮演娘这个角色非常投入,不想见任何没眼缘的人。
可是薄秋去而复返,说是万侧妃非要进来,扬言若是王妃不见她她便砸了这院门。清欢说:「那你让她砸吧。」
万侧妃当然不敢砸,她来找清欢算账的事儿王爷可不知道,要是被王爷知道了,还不知要怎么质问她呢。见清欢不肯见她,她气恼不已,幸好她有先见之明,於是硬闯了进去。
清欢正襟危坐在桌边等着她,冷淡;「你来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你不知道吗?」万侧妃一挥手,她的人都退了出去。「接下来的话你应该不会想要有人听到,所以还是让你的丫鬟都出去比较好。」
「有什么怕人听的,做亏心事的又不是我。」清欢继续拿起针线,嘲讽地看了万侧妃一眼,边继续缝衣服边问:「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不好受吧,我应该表示一下同情吗?」
「果然是你做的!」
「这话可就过了,什么事是我做的,你有证据吗?」清欢捏了捏手里的细针。「在我看来,不过是害人不成终害己,应该昭告天下,普天同庆啊。」
「你——」
「我什么?你来我的院子是来兴师问罪来的?」清欢冷笑,放下衣服针线,站起来,她比万侧妃高,气场十足,万侧妃顿时被压得嚣张全无。「你花言巧语蛊惑我的大丫鬟淡冬让她在我的熏香里下了这么多年的□□,可是你没想过,王爷也会经常来吧?他每次来,我都让他进屋坐坐,你以为我是要跟他和好么?你以为你在后宅一手遮天,王爷全然不知?即便是以往不知,现在他也知道了。你的两个女儿闹出这等丑事,他心下已有怀疑,你且等着被他识破吧。」
「你胡说八道!」
「我怎么胡说八道了?这熏香里的毒只有你才有解药,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救王爷呢,还是不救?」
万侧妃外强中干地瞪着清欢,心里却直打鼓。的确,只有她才有解药,可是她要怎么让王爷服下?又如何解释自己有解药的原因?
「你给我下了这么多年的毒,最后不还是要为我解毒?」清欢笑不可仰。「竹篮打水一场空,你看看,你可有一件事办妥了?说你蠢你还不承认,没长脑子心却比天还高,也难怪你人老色衰,王爷便移情别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