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就走,关二一把将她拽住,下一秒清欢手里就多了个圆滚滚的东西。她低头一看,是一颗煮熟的鸡蛋。关二满不在乎的说:「老子随手拿的,你吃。」
这年头鸡蛋可是金贵货,那家人着实抠,一口锅就煮了这么一颗蛋。
清欢嗯了一声,没有一点感动的样子。关二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姑娘,用一句文邹邹的话来说……叫什么来着……诶……他没读过书,认得的字都是兄长教的,肚子里的墨水实在是有限。性格又暴躁野蛮,书本一翻开就犯困。
他坐下来呼噜呼噜吃面条,吃了一半一拍大腿,嘿!想起来了!
艳若桃李,冷若冰霜。
可不是么。
但越是这样,他看了越是喜欢啊。
第二天早上村子里就闹开了,里正家的儿子被人扒光挂树上还被人给废了,里正气得火冒三丈,里正媳妇坐在地上哀嚎叫駡,清欢在屋里听了只是冷冷一笑,继续做自己的绣活。她女红很好,所以靠这个就能养活自己不愁吃穿,还能攒些银子。
关二睡到晌午才起,清欢把饭留在锅里,他一点都不客气地自己去盛来吃了,还端到靠在门槛上的清欢身边,一边吃一边跟她搭话:「嫂子今年十七吧?」
清欢看都不看他,「你哥哥给你寄了信吧,他说过的,还以为你能赶回来。」
这就是委婉地告诉他不用白费心机了,她什么都知道。关二却一点都不在意,伸手偷偷摸了她滑嫩的小手一下然后暗自陶醉,又说:「嫂子你身上真香,是什么香啊?」说着还朝她身上凑。
清欢用针戳开他,冷淡地道:「别动手动脚的。」
「怎么能这样说呢,昨儿个你自己说是关家的媳妇的。」关二厚着脸皮说,「我哥反正是死了,与其守寡,不如当老子的媳妇啊。」
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再次感慨真香、真香啊!昨儿晚上他在东厢房睡了一晚,兴许是她摸过被子的缘故,整晚都似是睡在她馨香的酥胸上,害得他都遗精了。
现在更是觉得家里的角角落落都香气四溢,一开始关二还以为是家里有什么香料,可香料哪有这种香?
是极品的女儿香啊,关二觉得自己都要上瘾了。
清欢仍旧飞针走线,看都不看关二一眼,「我对张嘴闭嘴就是老子的男人没什么兴趣。」
「哼。」关二立刻没了笑脸,「老子这辈子都不能跟兄长一样文诌诌的,老子是靠拳头讨生活的。」
清欢哦了一声,「那样的日子你自己过便是。」
他立刻就没声儿了,也觉得这样的美人不适合过那么粗糙。她应该穿绫罗绸缎吃山珍海味过仆役成群的日子,自己这点儿家底着实是不够看。
他不说话了正好,清欢晒着太阳继续绣花,她的手极美,绣花的时候上下飞舞,看的关二心痒痒的,特别想摸一摸亲一亲,昨夜轻薄了她一口,娇嫩红唇的触感直到现在都教他回味无穷。所以他就蹲在门框上看她绣花,黑眸里满是痴迷,光是这样看他觉得自己都看不够。
火辣辣的视线让清欢很受不了。她冷淡地起身,将针线放回针线匾里,关二正陶醉地瞧她,她一起身将他吓了一跳,趔趄了一下直接往后仰倒了!
清欢看着他,仍旧冷冷淡淡,不觉得有什么好笑。她的眼神太冷静太无情,让关二觉得自己出了大糗,一骨碌爬起来,就看见她进屋去了。
他连忙跟上去,凑在她身边说话,不时摸一把她的手,叫清欢烦不胜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