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瑾瑜认真的看着她的脸,「看了,和你很像。」
「还真是这一个月来睡的第一个好觉,生下她就轻松了。」谢满月微嘟了嘟嘴,「看这脾气恐怕也不是安静的性子。」
乔瑾瑜没忍住笑了,都是两个孩子的娘,还置这份气了,谢满月扭头瞪他,乔瑾瑜一本正经的开解她,「脾气也不用太好,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这还差不多。」谢满月嘀咕了声,喝完了汤后又开始犯困了,靠在乔瑾瑜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定王府的洗三宴操办的不大,来的客人依旧是不少,谢侯府本就是大家族,寻常都不出门的谢老夫人特地来了一趟,齐家上下老小自然都跟着一块儿来了,宫中的赏赐提前一天就送到了定王府,后院主屋内,谢满月靠在床上,一旁坐着祖母和大伯娘。
「凑成了一个好,儿女成双。」谢老夫人刚刚瞧见过曾外孙女,爹娘的模样都不差,孩子也生的好看,「眉宇间和遇哥儿还有些像。」
谢大夫人笑了,「要不怎么说是兄妹呢。」
二伯娘没有来,估摸着又病了,祖母没有说起来谢满月也就没问。
在她的屋子里坐了一会儿,外头是要添盆了,谢老夫人起身,笑呵呵道,「我们也去添一些,给孩子图个吉利。」
谢大夫人扶着她出去,屋子里并没有安静多久,很快马茹嫣过来看她了。
也是生了孩子当了娘的人,这脾气还是丝毫没减,一进门就急着和谢满月分享八卦,末了得意洋洋,「你在毫安那一年多的日子里,事情发生的可多了。」
「那你今日前来是要和我说还是吊我胃口?」谢满月笑着打趣她,反被她瞪了一眼,「你好好的问不行?」
马茹嫣素来是讯息灵通的一个,以前宫中的事她都比她们要早知道一步,如今嫁了人知道的更多了,偏偏这么多认识的人中没人能像谢满月那样可以让她说得这么畅快的,「你刚回来没多久就有身孕了,我可忍了不少时候。」
听了半个时辰的八卦,谢满月也着实是佩服她,笑着揶揄,「这宫里宫外还能有你不知道的么?」
「有啊。」马茹嫣眨了眨眼,「多着呢,包括你那嫁人的三妹,镇西侯府的事。」
谢满月一怔,「三妹嫁人不过几月,我听闻侯夫人待她挺不错的。」
「好什么啊。」马茹嫣直脾气,说完才觉得有些不对,看谢满月面无异色这才又继续往下说,「我也是听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谢满月笑了,「你什么时候说事儿喜欢遮遮掩掩了。」
「这不是怕你听了不舒服。」马茹嫣嘿嘿一笑,「也不是别人。」
「有什么好不舒服的。」谢满月摆手,「你说说。」
马茹嫣瞧了她好几眼,半响逗的谢满月失笑了才有些放心,语气也轻缓了不少,「我也不是故意要说你三妹的事,就是近日镇西侯府里也不太平,那家子人可比谢侯府多了,满府邸上下都是人,你想啊,这么多庶子女,光是身边伺候的人就得添多少。」
「这些事三妹出嫁前早就知道了。」家大人多,事情也就多了,祖母当初也是担心三妹处理不来这些绕弯子的事。
「那你可不知道几房人都在明争暗斗吧。」马茹嫣压低了声音,「这镇西侯府的老夫人啊,不知道犯了什么浑,要长子把爵位给小儿子,还嫌弃上长房生出来的曾孙,说不干净,谁知是着了什么魔。」
谢满月这下是真的愣住了,「你怎么知道这事儿。」
「就你不知道,谢老夫人肯定清楚。」马茹嫣指了指她的肚子,「就前几月的事,你这么重的身子谁能告诉你。」
对於镇西侯府的事,三妹出嫁后谢满月就没怎么注意了,再者传到谢侯府的也都是好事,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可和三妹又有什么关系。」
马茹嫣摇摇头,「闹成这样她能过的如意?」
……
两个人聊了好一会儿,直到外头马茹嫣的贴身丫鬟过来催促她才回去,谢满月听着总觉得有些玄,下午宴席散了之后让何妈去了一趟谢侯府打听事情原委。
而这厢,刚刚在定王府参加过洗三回去的晋王妃,到了晋王府之后却得知了小世子高烧不退的讯息。
墩哥儿出生的时候就显得羸弱,找了最好的奶娘,又时刻有太医顾着,弥月宴之后情况好转了很多,只是才好转了几日而已,这就又出了状况。
严悠芳心疼的把儿子抱在怀里,问一旁的妈妈,「王爷人呢。」
「已经派人去通禀了。」
「怎么回事啊这是,早上还好好的。」严悠芳摸了摸儿子的头,「乖不哭,娘在。」
伺候着的妈妈重新拿了毛巾小心的换上,轻声轻语,「小姐,您可还记得世子刚出生那几日找人给推算的命。」
刚说完严悠芳的脸色就暗沉了下来,「胡说八道也能信。」给了上百两的银子居然说自己儿子活不过长久。
「那您可记得那人说,小世子不是命定如此,是受克。」
严悠芳拍着儿子的手一顿,神情闪了闪,妈妈赶紧着又添了一句,「起初是不信,如今看着,小世子可受了不少苦。」
怀里的儿子睡着了,严悠芳神情一凛,「此话怎讲。」
妈妈细心的让奶娘过来把小世子抱过去休息,靠着严悠芳轻声道,「您看我说的是不是这样……」
严悠芳的脸色从惊诧转变为暗沉,继而是瞧不出任何的情绪,宋妈妈叹了声,「可不就是这理儿。」
转头看了躺在摇篮里的儿子,严悠芳深吸了一口气,「去,再去找找那个神运算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