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姜雅离开京市傅深也没个消息,说心里不失落那肯定是骗人的,这心里头惦记着呢,不过也没办法,傅深的职业让他不能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姜雅都明白。
医院里——
“你给我滚,你们这些庸医,连我的腿都治不好,你们是当什么医生?滚,都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们。”
病房里一片狼借,地板上散落这打破的玻璃渣,还有滚落在地上的水果,护士和医生听了安兰地话脸色都不太好看,他们工作尽力了被安兰这么骂,能不生气吗?如果不是这人是安首长家的闺女,他们早就把人扔出去了。
安建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安兰那口不择言的难听话,脸色瞬间黑了,推开门走进去。
看着那一地狼借,安建业脸色就更难看了,抱歉地朝着医生和护士开口道:“不好意思,她情绪不太好,你们先出去吧,这里我来收拾就好了。”
护士和医生立马就离开了,巴不得早点离开这里,这安兰简直就是有病,自己摔断了腿,还整天不安生,谁也不是她妈,惯的她。
安建业拿过扫帚开始打扫,等差不多收拾干净了安建业才看向病床上躺着的安兰。
揉了揉眉心,开口道:“又闹腾什么,你这腿要好好修养,不然留下后遗症你将来怎么嫁人?”
“嫁人,我脸都没了,还嫁什么人。”安兰怼了回去,她的腿成了这样,心里本来就难受,需要发泄,可不管面前的安建业是不是她父亲。
这会地安兰就像是刺蝟,谁碰就紮谁。
“那不是你自己不小心,你二十多岁了,洗澡不会吗?摔断腿怪谁?劳资每天够累了,你能不能消停点?”安建业也不耐烦了。
最近部队风声明显不对,而且安建业能感觉到以前和自己交好的一些人逐渐开始疏远他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安建业最近很不安,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爸,你是不是也嫌弃我,我还没废呢,如果你嫌弃我你大可以另外找人生个儿子,哦,我忘了,你已经找了,可惜儿子还没生出来苏倩就死了。”安兰嘲讽道。
安建业是个男人,一个自大地男人,大男子主义还是有的,容不得安兰这么说,听见安兰得嘲讽,安建业那火气一下就上来了,抬手朝着安兰的脸一巴掌下去。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病房里响起。
安兰似乎没刚到安建业会打她,错愕地抬头望着安建业。
“看什么看,给老子老实点,最近没时间和你闹腾,你要是在这么闹腾,明天我就让人把你送回乡下老家去,爱闹闹去,劳资欠了你的不成?”
听见要送回乡下老家,安兰瞬间消停不敢继续闹了。
安建业的乡下老家可是一个穷乡僻壤的农村,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安建业的母亲如今六十多岁了,可就是一刁民,所有农村老太太的毛病安建业母亲都齐全了,重男轻女,不讲卫生,喜欢嚼舌根子,还特别看不上丫头片子。
安兰想到那个奶奶,缩了缩肩膀,要是被送过去,她不得被老太太磋磨死?说不定哪天被卖了都有可能,毕竟在那农村老太太看来,丫头片子就是赔钱货,能挣个聘礼啥的都是占便宜了。
安建业看安兰老实了,这才冷哼一声离开了医院。
安兰坐在病床上,想到摔断腿那天,那天本来她从医院回去,准备洗澡休息,结果刚洗到一半停水了,这不是重点,停水之后她睁开眼就对上一张肿胀苍白的脸,那张脸皮肤发白,压根不是人的模样,也就是因为这么一吓,安兰才会后退,然后不小心滑倒,摔断了腿。
这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儿,姜雅刚说夜路走多了容易见鬼,她一回家就见鬼了,这事儿要是和姜雅没关系,打死安兰都不会信。
而且,姜雅是不是知道那件事儿了,所以小吴摔断了腿,她也跟着摔断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