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林林——”谭枣枣的声音开始变得怪异起来,声音越来越尖,也越来越扭曲,她重重的砸着门,像是要将眼前的门硬生生的砸烂,“林林,你出来啊,你出来啊——”
林秋石没有给与回应,他冷静的拉过旁边的凳子抵在了门口。
门缝旁边的地板湿的更厉害了,好像外面站着的“谭枣枣”浑身上下都在流水。如果可以的话,林秋石自然想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但他也没有胆大到趴在地上瞅门缝的地步。天知道如果在门缝里看到一双眼睛会有多恐怖。
听着门外的敲门声,林秋石突然就有点后悔没接阮南烛的烟,这种时候他也没别的事情能做,似乎只有抽根烟冷静一下。
浓郁的水腥味,呛的人鼻腔发疼,林秋石静静的站在门边,听着谭枣枣的声音逐渐扭曲的不成样子。
最后她开始嚎哭,如果夜枭午夜的哭啼,听的人头皮发麻。
“你出来啊,你出来啊。”外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哀嚎,一双手开始朝着门缝里面摸索。
林秋石后退了几步,看着门缝里冒出了几个惨白色的指甲尖。
本来关好的窗户,竟是又被风吹开了,窗户剧烈的砸在窗框上,发出哐哐刺耳的响声。被风吹起的床窗帘,像是两只巨大的手,朝着屋子里的林秋石伸了过来。虽然隔的有些远,但林秋石还是看清楚了,窗户外面,灌木丛中站着的人影,不知何时转了个身,变成了面对林秋石的样子,而正如他的猜测那般,她果真是城堡里的女主人。
女人惨白的脸上,全是雨水,黑洞洞的眸子,静静的凝视着这间屋子所在的位置。
林秋石没敢多看,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在心中祈祷,晨光快点来到。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林秋石听到了一阵激烈的敲门声。
他揉了揉眼睛后,才发现自己坐在门旁边靠着墙壁睡着了,他从地上爬起来,门外却是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谭枣枣在叫他:“林林,你没事吧?开开门啊——再不开我就破门而入啦!!”
林秋石听到这话,条件反射的看了眼窗外,只见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此时天边的云层露出一点阳光,虽然微弱,但是足够让人安心。
林秋石说:“你叫什么名字?”
“你到底怎么了?睡了一觉把脑子睡坏了?”谭枣枣莫名其妙。
林秋石沉默片刻,扭动了面前的门把手。
门开了,外面果真站着谭枣枣,她挠着头:“你脸色好差,昨晚发生了什么?”
林秋石没回答,而是反问:“他呢?”
谭枣枣知道林秋石是在问阮南烛,她道:“还在洗漱。”
林秋石:“唔……”
谭枣枣:“怎么了?”
林秋石说:“我昨天晚上好像差点凉了。”
谭枣枣:“……”你为什么能把那么恐怖的事情说的那么淡定啊。
几分锺后,林秋石把自己昨天晚上到底经历了什么告诉了谭枣枣和阮南烛。虽然他说的很简单,语气也很平静,但谭枣枣却听的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咽了咽口水,小声道:“那你是一晚上没睡?”
“没。”林秋石说,“快要天亮的时候小憩了一会儿。”
阮南烛听完之后一直没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事。
林秋石看见阮南烛就觉得心安,他也没催,给阮南烛留下了思考的空间。
谁知道阮南烛却是一挥手说:“先去吃早饭,脑供血不足,什么都想不出来。”
林秋石:“……”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