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痞匪有病1(2 / 2)

陶语出了办公室后松了口气,心想幸亏溜的及时,就老常那表情,显然是还有一大堆废话要说。

她揉揉发闷的胸口,板着脸往医务室走去。

快到医务室门口时,看到那里围了一层人,她皱了皱眉,走上去问“都在这儿干嘛呢”

一行人都回过头来,看到陶语后先是一愣,随后想到了什么,脸色都不好看起来。一个一脸横肉的壮汉蹭一下走了出来,阴沉道“你就是那个坏我们规矩的狱警”

看着他满脸的来者不善,陶语默默抓住了警棍,冷淡道“是我,怎么了”

壮汉二话不说就朝她冲,快到她面前时身后冒出一句怒喝“大壮干什么”

壮汉立刻停了下来,皱着眉头看向身后“要不是她,今天岳临泽就不能好好去禁闭室,老大也不会受伤,瘦猴你别管,我一定要给老大讨回公道”

“讨个屁的公道,监狱里不能动条子,这件事你不知道”一个瘦小的男人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陶语看到他的脸后眯起眼睛,这人正是刚才光头身边长得像猴子一般的男人,没想到他的外号还真叫这个。

那人走到陶语面前,一双小眼睛不断的打量陶语,直到陶语皱起眉头,他才笑了起来“警官这个时候来医务室做什么”

“拿点药。”陶语扫他一眼,通过刚才的事情,她大概知道这人在李迅身边是个军师一样的存在,刚才她擅自帮岳临泽,恐怕这些人都当她是眼中钉了,所以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瘦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陶语极不喜欢他的眼神,没说什么便往里去了,门口那些人立刻拦在她面前,她皱起眉头刚要说话,瘦猴立刻道“让警官进去”

那些人虽然不情愿,但好在很听瘦猴的话,立刻往一旁让了,陶语挑了挑眉,觉得瘦猴在这群人里的话语权也未免太大了,就好像他才是真正的老大一样。

陶语懒得去管这些人,便直接进去了,一进屋就看到李迅正躺在床上输液,一颗脑袋光溜溜的,在光线有些暗的医务室里甚是打眼。他看到她后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色难看道“你怎么来了”

陶语斜了他一眼“被你的人打坏了,来拿点止疼药。”

“”光头的气焰立刻消了一截,毕竟打坏狱警这事儿可大可小,要是眼前这人找麻烦的话,他的兄弟们可能都会有得受。

陶语看出这是个没心眼的,顿时好笑道“放心,我要是安心说出去,就不会自己闷不吭声的跑来拿药了。”

李迅这才松了口气,也不像刚才那样一身刺了,他随意指了指药架“医生不在,自己去拿。”

陶语闻言往药架走去,在上面翻了几遍后,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正要回去,突然想到禁闭室里那位也是一身伤,默默又从药架上拿了几样。

她要离开时,李迅怀疑的看着她“不是只要止疼药吗”

“不要钱的东西不拿白不拿,”陶语闲闲的看他一眼,“再说了,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拿止疼药”

当然是因为身上有伤了,李迅心虚的虚张声势“离我远点,我看见你烦。”

陶语嗤笑一声,抱着药转身出去了,瘦猴等人还在门口站着,看到她出来后其他囚犯都是怒目而视,只有瘦猴自己咧着嘴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陶语朝他点了点头便走了,刚走出不远,就感觉到背后多了一道火辣辣的目光,像是要将她衣裳扒下来一样,她皱起眉头回头,而那束目光已经消失了。

待陶语走后,瘦猴进了屋里,看到李迅的水挂完了,就过去帮忙拔针。李迅看了他一眼道“我觉得这个狱警不像你说的是个麻烦,看起来挺好相处,就是刚来拎不清,过几天可能就好了。”

“老大为什么这么想”瘦猴惊讶。

李迅皱眉“他受伤也没跟老常说,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无意为难咱,估计老常已经给他上过课了。”

“那小子是这么跟你说的”瘦猴冷笑,“他看着白白嫩嫩的像个少爷,没想到心思这么深沉,老大,你可不要被他骗了。”

“什么意思”李迅眉头褶皱更深了。

瘦猴沉下脸道“刚才打架时我看得清清楚楚,咱们兄弟可没有动他一下,就是有冲动的,还没打到他就被岳临泽给拦住了,他好好的当然不能跟老常告黑状。”

李迅惊讶“可”

“可他为什么要来医务室是老大你仔细想想,他没受伤,可有人受伤了啊。”瘦猴意味深长道。

李迅一愣,明白过来后脸色猛然沉了下来。

禁闭室内,岳临泽百无聊赖的躺在狭窄的硬板床上,因为一张床长度只有一米五,所以他在躺下后,一双长腿就变得无处安放,只能随意的拖在地上。他的眼睛像是在盯着什么看,又像在无意识发呆。

在岛上的人个个都是心狠手黑的主,可提起禁闭室没几个心里不怯的,倒不是这里会滥用私邢,而是除了饮用水和蹲便之外什么都没有。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可以打发时间的娱乐,有时候运气不好连个海浪声都听不到,就是这种什么都没有的状态,足以逼疯任何一个心理状态健康的人。

但岳临泽不同,他懒得好好活着又懒得死,连生存的意义都找不到,于他而言,被关在这里和在外面风风光光做老大没什么不同。

他闲散的晃着脚,似乎封闭的坏境对他来说不会有任何影响,所以在外头传来脚步声时,他没有一点感觉。

门板上的小窗猛然被打开,清脆的发出啪的一声,他随意的看了眼外头,看到陶语的脸后奇道“小狱警,你怎么又来了”

“老常让我给你送些药,”又要示好又不能过度示好,这个尺度把握起来实在是太艰难了,所以她决定推给老常一半,“过段时间上面可能会有人来抽查,随便你们平时怎么样,脸上是不能留伤的。”

岳临泽玩味的看着她,倒是不知道这座被遗弃的岛屿什么时候也会有人来检查了。

“拿着。”陶语的手抓着药从铁窗里伸进来,袖子被窗口刮到,直接往上蹭了半截,露出莹白的手腕。

岳临泽盯着那如藕节一般白嫩的胳膊看了半晌,直到陶语不耐烦的催促声传来,他才勾起唇角轻笑一声,从她手上将药接过去。

陶语看了他一眼就要走,却听到岳临泽懒散道“小狱警,陪我说说话啊,我在这里很无聊,精神创伤也是伤,到时候检查人员来了,看到囚犯被你们逼疯了算怎么回事。”

陶语一顿,脚步慢了下来,她是心理医生,最是清楚这种封闭空间对人精神伤害有多大。

岳临泽见她走了,无所谓的耸耸肩,转身回去坐到床上,随手将药放到床上,并没有要涂的意思。

接着他又听到了脚步声,他惊讶的看向门口,下一秒门锁被转动,陶语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冷着脸道“为什么不涂药难道是想等检查组来的时候讹我一笔你可是我区域的犯人,到时候我是会受连累的。”

岳临泽扫她一眼“既然被连累的是你,为什么老常会那么好心给我药”

陶语噎了一下,接着面不改色道“因为他算是引导我的师父,我要是出了纰漏,就是他没提醒到位,到时候他也要受罚。”

岳临泽见她撒谎撒的一套一套的,心中觉得甚是好笑,不过他没有拆穿,而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原来是这样,难得有个机会能整到狱警,看来我这药一定是不能涂了。”

你爱涂不涂。陶语板着脸看他一眼,从外头搬个小凳子坐在门边,面无表情的盯着门板发呆。

岳临泽奇怪的看她一眼“你回来是做什么的”

“怕你疯了。”

她没头没脑的说出四个字,岳临泽愣了一下后联系上下文,才明白她是信了自己刚刚吓唬她的话。他想清楚这点,忍不住笑了出来“小狱警,你如果在这里还一直这么单纯的话,恐怕会生吞活剥啊。”

陶语斜他一眼“多谢提醒。”

说完就不说话了,岳临泽伸了伸懒腰,继续躺下发呆,仿佛门口没有陶语这个人一样。

陶语坐着坐着,便觉得胸口被压过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她皱了皱眉,起身进了禁闭室。

岳临泽没有动,拿余光盯着她,看到她往自己这里来后挑了挑眉,等看到她从一堆药里挑出一个瓶子,他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测。

正当他打算配合的坐起来时,却看到她利落的从药瓶里倒出一片药,接着扔到自己嘴里咽了下去,等吃完后立刻回到凳子上坐下。

以为要给自己涂药的岳临泽“”

还好她没有看到他的小动作,所以他依然吊儿郎当的晃着腿,闲闲道“我记得刚刚没有打到你,为什么要吃药”

“没打到,但你砸到了。”陶语冷淡道。

岳临泽顿了一下,想起刚刚掉坑里那事,当即不说话了。

陶语心里翻了个白眼,继续面无表情的坐在门口。可能是因为这个副人格欠揍的性格原因,也可能现在的她处在上位,对待起他来总觉得随意许多。

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岳临泽的眼睛开始往这边瞟了,平时他是禁闭室的常客,来那么多次都没觉得无聊过,只有这次,明明有个人陪着,他却总觉得不够,忍不住去撩拨她。

不过今天已经得罪的够多了,该换个策略才是。他想了一下,坐起来开始翻找,找了碘伏后开始往脸上糊。

陶语起初被他的动作吸引过去,忍不住看他涂药,结果看到他直接手指沾碘伏往脸上涂后,绷着脸提醒“你刚刚打完架还没洗手就不怕细菌感染”

“没事,我皮糙肉厚。”岳临泽随意道,说完还故意将碘伏拿得高一些,好让她方便看清自己的动作。

陶语当即便忍不了了,皱着眉头走了过去,一巴掌将他的手拍开,接着戴了一次性手套拿棉球。

岳临泽撩拨的目的达到了,当即笑眯眯的等着,陶语捏着棉球朝他脸上抹。

“嘶疼。”岳临泽立刻道。

陶语嘴角抽了抽“我还没抹,你疼什么”

“我看你脸色不对,先喊喊。”岳临泽笑眯眯道。

陶语翻了个白眼,弯着腰给他涂药,手法倒是下意识的轻了些。

因为禁闭室又小天花板又低,除了床和蹲厕之外就只有一点点下脚的地方,陶语只能弯腰贴着床站着。岳临泽打量她一眼,只觉得小狱警越看越好看,想起她是个小姑娘后,更是自动给她添了一层滤镜。

岳临泽正襟危坐,目光落到她没有喉结的的脖颈上,好奇这姑娘这么粗心大意的伪装,到底是怎么溜进来的接着他的目光落到她胸口上,看着那里一片平坦,心中恍然的同时又有了一分同情。

“你在看什么”陶语阴。

岳临泽猛地抬头,瞬间和她的脸只剩下一拳之隔,他的喉结动了动,刚想说什么,目光就被她的红唇吸引了。

“别装什么都没发生,我刚刚已经看到你偷瞄了。”陶语眯起眼睛,自己帮他涂药,这混蛋竟然往她那里盯,还一副嫌疑样

岳临泽眨了眨眼睛,坐得更直了些,这样一来两个人的唇离得更近了,陶语皱眉想直起腰,却被他抓住双手猛地拉了过来,在唇和唇之间只有一指宽的时候,岳临泽悠然道

“小狱警,你现在是在邀请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