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到点打卡,该教的还是教,至於学生想不想学,他不管,也管不着,总之就是一非常佛系的体育老师。
梁帝近来身体时好时坏,御医们伺候的战战兢兢。七皇子沐浴后,便去太傅那里上文化课,下课后照例到梁帝跟前来报道。梁帝刚喝完药,见着他来难得给了个笑脸:“听说,今儿杨少卿罚你了?”
七皇子委屈点头。
梁帝来了一丝兴趣:“你说什么了?”
七皇子就将自己听来的八卦与梁帝分享了一番:“儿臣听说老师以前都是骑马回府,结果被花瓣呀,绣球呀,帕子呀砸了好几次后,现在出门都是乘轿了。今天老师难得骑马来,儿臣见老师冷着脸以为他被砸痛了不高兴呢。”
“哈哈哈哈哈。”梁帝脑补了一下杨明昭被京中女郎们围攻的场景,大笑了起来。
御前伺候的纷纷松口气,刚才御医来的时候,殿内的气氛正沉闷。这大半年来,也只有七皇子和杨少卿来的时候,皇上才开颜了几次。
笑完了,梁帝道:“你这小子竟敢揶揄先生,是该罚!”
“父皇……”七皇子撒娇,“儿臣蹲一炷香的马步已经好难了,蹲完后还要围着校场跑五圈呢。若是真的蹲两炷香,第二天肯定起不来的。求求您了,和老师说一声,让他算了吧。”
梁帝被他磨的不耐:“多大的人了,做什么女儿家的模样。”
七皇子赶紧站好。
梁帝见儿子也逗的差不多了,还是松了口:“等杨少卿入宫时,朕在与他说吧。”
“谢父皇!”七皇子语气上扬,充满了年轻人的朝气。连带着梁帝都觉得病体轻快不少。
等七皇子离开后,御前总管余有忠伺候着他在殿内慢慢走动。
望着一角的香炉,梁帝略略出神:“小六今儿又没有去校场?”
“是。”余有忠道,“六殿下昨儿一不留神吹了冷风,身体不适,找杨少卿告了病假。”
“他身边的人都是怎么伺候的?”梁帝哼了声,“胆敢怠慢皇子,让慎刑司换了。”
“喏。”
余有忠走出内殿,望着殿外平静的天空,不禁迷了眯眼——这天怕是要换了啊。皇上哪里是气宫人,只是借着宫人敲打六皇子。
第二日杨明昭照例入宫,还没去校场时,就被宫人请到了梁帝跟前。
“听说这段日子外面很热闹?”梁帝问道。